一听官府,几个大汉脸色微变,而边上的百姓却说:
“无用的,他们官商勾结,给点银子就会被放出来的。”
听到这话,陈最站不住了,他上前打听道:“官商勾结?他们背后是哪位掌柜?与他们勾结的又是哪位官员,竟如此胆大妄为!”
谈及至此,百姓们又都摇头,显然是有所顾忌,不敢言说。
林昭昭却是狠狠踹了一脚领头的汉子,说:“管他是谁!送去官府不就都知道了!”
眼见着唐不言和林昭昭就要走了,陈最急忙收拾好边上的残局就追上去,不好意思地笑道:
“方才多谢二位救命之恩,实不相瞒,在下……在下也看不惯这群恶徒!二位英雄,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一同前往?”
林昭昭点点头,说:“那是自然!瞧方才公子的身手,似乎从前也是个练家子?”
如今他们认得陈最,而陈最不认得他们,只觉得他们是为他打抱不平的过路英雄,如此好的机会,林昭昭怎么能不打探一番?
陈最又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怕二位笑话,在下在学医之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酷爱流连赌坊酒馆,常与江湖人士打交道,便向他们学了点防身之术。
但与二位比起来,在下的那三脚猫功夫,不过都是雕虫小技。”
林昭昭佯装惊讶,说:“公子风度翩翩、知书达理,当真瞧不出来。不过不论是纨绔还是医者,只要自己觉得开心便足够。”
“你们几个多管闲事的江湖术士,有本事等会儿别跑!”被捆住的汉子还在嘴硬。
唐不言索性点了他们的哑穴,说:“我们还真不打算跑,我倒要看看,你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很快,几人便到了县衙门口,狠狠击了三下鼓。
不多时,几个衙役便出来了解情况,一看三人身后跟的是一群汉子,他们即刻变得懒散起来,随意问起事发经过,便说:
“当街闹事是他们不对,就将他们交给……”
领头的衙役话未说完,就被唐不言打断,“县衙办案何时变得如此轻率?状纸不写,县令不管,他们如此嚣张,莫不是官府不作为,只一向包庇?!”
领头衙役瞬间变了脸色,他抽出佩刀直指唐不言,怒道:“满嘴胡言!胆敢质疑官府,你可是想……”
林昭昭抬腿就狠狠踹向衙役,直叫他瞬间倒地爬也爬不起来。
“你竟敢拿刀指他?!”林昭昭大喊一声便上前将所有衙役解决了。
看着脚步轻盈、气势磅礴的林昭昭,陈最不禁恍了神,待他再瞪眼一看,所有衙役都已倒地昏迷了。
似乎是动静太大,周围不知不觉间聚集了一圈百姓,全都窃窃私语,一副看戏模样。
林昭昭转身看向唐不言,说:“走,进去瞧瞧,是哪个县令这般徇私枉法。”
唐不言点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陈最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也跟了上去。
方才在门口的动静显然也惊动了衙门内的其他衙役,此时他们全副武装,如临大敌地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三人。
“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把你们县老爷叫出来!我们是来报案的!”林昭昭大喝一声,霸气十足。
“诶呦喂!城主大人!大小姐!竟真的是你们!”
不料县令没出来,一声轻颤的男声却从身后传来。
几人扭头一望,却见是个布衣打扮的中年男子,可越看越眼熟,林昭昭终于认出来了,指着他大喊道:
“黑心郎中?!你怎么在这儿?!”
“自五年前长空城一别,小人便定居渚州啦!大小姐,真是叫人感动,您竟然还记得我。”他一如既往的矮小,也一如既往的做作。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可是我成为将星之后碰到的第一个对手呢。”林昭昭双手环胸,面色狐疑地上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