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有志,格尼斯有一种愧疚,家里那么多资产,他却动不了分毫,心里确实不痛快,那么器重自己,为何不给自己一些决断,让自己成为失信之人。
从叔叔家出来,去酒吧喝了两杯才回到家。
父亲见他愁眉苦脸,就问:“与叔叔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作为家里的继承人,连这点事也做不了主。”
“哈哈”格尼斯父亲笑了:“孩子,没有人不让你做主,但是你要明白,你做主的事必须在你的能力范围内,比如你答应你的朋友,送他设备,首先你得有设备,你可以说家里有,但那不是你的,不是你买来的,你的衣服,你的鞋子,还有你的军功章,这些是你的,你可以随便送人,还有你的朋友,他答应帮你获得军功章,那是他有这个能力,你答应他的时候,你想过,你有那些设备嘛,你理所应当把家里的当成你的,那是不对的。”
听完父亲教导,堵在格尼斯心头的巨石消失了,他们说的对:我没有权利动那些东西。第二天,老老实实去工厂上班了。
而在半岛,乔有志还在等着他的好消息。
刚开始,报纸上都是他的报道,后来报纸不报道。
格尼斯如石沉大海,彻底没了消息。
乔有志又豁然开朗:是自己犯傻,把别人的承诺当承诺,活该。
放下对格尼斯的幻想,军营里又发生了闹心的事。
军营门口总被华夏军埋地雷。
一辆坦克执行任务,出门被炸断履带,没造成伤亡,可是闹心。
开车出去的,走路出去的,没有一次顺利,都被地雷炸。
乔有志估摸着,华夏军的爷爷们,要开始收拾他们了,心说:我得准备跑了。每天睡觉都穿衣服,吉普车回来就加满油,绝不在开之前加,怕爷爷们突然进攻,再加来不及。
自从杰弗逊死了,格尼斯走了,多特成了最忙的人,每天忙的天旋地转。
一次把排雷与巡逻的工作整颠倒了,一下炸死好几个巡逻的士兵。
多特生气,观察这么多天,就没发现埋雷的华夏军士兵。
他当然发现不了,埋雷的穿他们军装出来,而且都在半夜,找一条路就挖坑,埋上地雷把雪盖在上面,最后还用米军的靴子在雪上踩上点脚印。
一些米军专门往有脚印的地方踩。
干这个的是乔翻身的侦察班,到晚上就在米军军营外转悠。
一支米军巡逻队刚过去,乔翻身的人与他们保持安全距离,找机会埋雷,走着走着,发现一个问题。
他们班十个战士,每个人走路的声音乔翻身都有数,今天感觉多了个人,一边走一边往后看,数了数,就是多一个人,最后面那小子闷头走路,也看不出是谁。
怎么能多了一个?乔翻身的心跳到嗓子眼。
带头转变方向,走入一团漆黑之中,喊了一声:卧倒。
十个战士纷纷卧倒,只有最后一个,傻愣站在那,还数他个头高。
副班长郭书香反应最快,绝对是米军,蹦起来捂嘴,其他人抱腿就摔。
米军士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捆上,看清抓他的是华夏军,发出一声认命的叹息。
他刚才拉肚子,脱离巡逻队,跑一边拉屎,完事出来见到一支巡逻队,也没言语,在队伍后面跟着,结果跟的是华夏军。
乔翻身也不埋雷了,抬着米军往回跑。
米国人发现少了士兵找了一晚上,不可能找到,被抓走的米军士兵在华夏军营地啃土豆了。
白天继续搜寻,先在那小子拉屎地方找,屎还在,人没有,又沿巡逻路线搜,找到乔翻身抓走米军士兵的地方。
乔有志与多特,指着雪地上纷乱的脚印:“是这里,走到这里按住了。”
得出人被抓走的结论,立马汇报刘易斯团长。
刘易斯差点吐血:这叫什么事,在家门口,人家想埋雷就埋雷,想抓人就抓人!
命令一个营,前出到锁腰岭前的北方军阵地;一个炮兵连占据锁腰岭,为部队提供火力支持。
成立机动特遣队,一个营规模,向北巡逻扫荡,遇到大部队就利用机动性快速撤回,与锁腰岭前的那个营,互相依靠着抵抗;如果遇到小部队,立即消灭。
刘易斯还沉浸在格尼斯与多特消灭那一百多人的胜利中。
对刘易斯的排兵布阵,乔有志感到惊讶,这小子对磁性战术的理解越来越通透了。
米军大规模调动,华夏军一清二楚。
只是乔翻身的侦察班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白天藏着不敢动,晚上出来也得加小心。
米军一夜之间改头换面,以往晚上都是睡大觉,而今晚上的巡逻队也多起来。
幸亏乔翻身他们走夜路经验丰富,要不然非撞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