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兵乌泱泱爬上阵地,华夏军打光了子弹,毫不畏惧地端起刺刀,没有刺刀用能拿到的一切武器与米军决死一战,双手空空地则抱住米军,将拳头牙齿当作武器。
一个年轻的战士捡起米军掉落的钢盔,抡起来就砸,米军个子大,硬扛了一钢盔,米军暴跳如雷,抓起小战士用力一甩,小战士被甩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
米军冲上去掐住小战士脖子,小战士咬着牙,伸手插进米军眼珠,剧痛之下的米军整个世界一团漆黑,小战士的身体抽动几下便不动弹,脖子被那个粗壮的米军拧断。
阵地上听不到枪声,到处是愤怒的嘶吼,枪托砸到人脑袋上的闷响。
华夏军视死如归,抱着米军拉响米军身上的手雷。
米国人的战斗意志濒临崩溃。
寒国人早被吓傻,长官用枪在后面顶着,哪个后退,立马枪毙,寒军身后,躺着十几个逃走士兵的尸体。
天已昏黄。
督战的斯隆团长越来越害怕,望着寒军阵地,斯隆下令,向寒国人阵地开炮。
参谋犹豫:“盟军还在上面呢?”
“我们这么做,是让他们提前结束痛苦。”斯隆穷凶极恶地盯着参谋。
米军榴弹炮向寒军阵地发射了最后的十几发炮弹。
阵地上的华夏军与寒国士兵淹没在硝烟中。
督战的寒军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见米国人不顾自己死活开炮轰击,气愤至极又无可奈何,米军是大爷,他一个小军官人微言轻,稳住心神后命令还能动的士兵,占领阵地。
寒军士兵怨声载道:“米国人把我们当炮灰!”
寒军军官一枪打死那个士兵,吼道:“冲,打不赢华夏军人,都得死!”
寒军士兵神情呆滞,端着枪往阵地上爬,寒国士兵也红了眼,见到站起来的人影,不管是寒军还是华夏军,通通开枪射杀。
被打死的大多是寒军士兵,华夏军大部分受伤,即使能爬起来,也不会贸然站起。
还有力气的战士抢过寒军士兵的枪,也不瞄,向寒军冲来的方向打光子弹。
有的摸到手雷,用尽最后力气甩向寒国人。
米国人好不到哪去。
一个叫罗本的少尉,被一把菜刀砍死。
华夏军炊事员杀上阵地,炊事员眼睛血红,一把菜刀上下翻飞,一连砍死四五个米国兵,身中十几颗子弹,牺牲在冲杀的路上。
米军士兵望着一动不动的炊事员,也不敢靠近,那把刀刃坏掉的菜刀,震慑力丝毫不减。
华夏军拼尽最后的力气,与米军紧紧搂抱在一起,将手指抓进米军的肉里,与米军一起燃烧。
乔翻身满脸是血,已失去思维能力,手里抡着断了枪托的步枪,刺刀折了,他就抡枪托,用力过猛砸在一个米军身上,枪托也断了。
他就抡着半截枪,在硝烟里茫然的冲来冲去,一个胆子大的米军踹在他的胸口,乔翻身仰面倒地,一口鲜血喷出。
米国人蜂拥上前,对乔翻身拳打脚踢,突然,身后被利刃刺穿。
华夏军的卫生员抡着工兵铲冲上来,卫生员包扎好伤员,给他们喂了水壶里最后的水,冲向阵地,半路捡到工兵铲,正好见到米军殴打乔翻身,不顾一切冲上去一通乱砍。
米国兵身体粗壮,夺过工兵铲,将卫生员按在地上。
卫生员只觉天旋地转,一只手颤抖着从兜里抓起剪刀,插进米国大兵的脖子,剪断大动脉。
剩下的米国兵嚎叫着扑过来,卫生员含笑着举起一颗手雷。
阵地上安静了,米军尝不到一点胜利的滋味。
一条条血迹朝阵地靠近。
那是华夏军伤员,只要是能动能爬的,都在行动,那一条条的血迹,是他们爬过时留下的。
米军敬重华夏军勇气,想不到他们还能用什么方式战斗。
华夏军战士就是最后的子弹,最后的手榴弹。
他们身上插着手榴弹,本来是等米军找到他们时用的,可是,伤员决定不等米军找上门,就算爬也要爬上阵地,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米国人后退了。
华夏军伤员大笑着,拉响手榴弹。
藏在暗处的乔有志放下望远镜,不忍心看。
寒军少校李秀哲目光呆滞,毫无生气,与乔有志靠在一起,喃喃自语:“乔治,我不要打仗了,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以后再也不打仗了。”
乔有志眼圈有泪:“他们是真爷爷!”
李秀哲认同:“他们是爷爷!打仗的爷爷。”
冬天的半岛北部,天黑的也早。
太阳一落山,斯隆团长心头发紧,也不督战,回到指挥部。
刚回去,一个参谋匆匆赶到,凯师长找您。
拿起步话机,听到的不是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