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中校情绪反常,乔有志以为被吓坏,正想安慰,中校从士兵背上拿下弯刀,自命不凡地说:“我们突厥人的弯刀就喜欢面对面的战斗。”
乔有志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随即肉麻的夸赞:“我读过一些历史书,你们的祖先,打的华夏人向你们称臣进贡。”
阿利中校的民族自信心被点燃,挥舞弯刀,即兴狂舞,士兵发出欢呼,仿佛战斗胜利,凯旋而归,而不是奔赴战场,生死未卜。
半岛已经进入冬天,天黑的也早。
土军不习惯晚上行军,准备宿营。
乔有志提醒阿利中校:“安排得力岗哨,华夏人最喜欢晚上行军,好多寒国人与米国人都是在帐篷里睡觉时被打死的。”
阿利中校将信将疑,为表示对乔有志的尊重,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派出哨兵,每个帐篷也安排一个士兵值守。
乔有志觉得这样万无一失,带顾问团回到帐篷,先让那四个睡,他负责值守。
刚喝了半杯咖啡,一个土军士兵跑来:“长官,阿利中校请您过去。”
其他四个米国顾问惊醒,紧张不已。
乔有志安慰:“没有打枪,我去看看。”
阿利中校没在他的指挥官帐篷,而是前方掩体,从这往下看,可以俯视一条山沟。
见乔有志来到,阿利中校指着山沟,示意竖起耳朵听。
山沟里传来好多人急行军的脚步声。
乔有志听了会,认为不是华夏军,这些人脚步凌乱,呼哧带喘,偶尔发出一声谩骂,是半岛话。
寒国军队?
阿利中校到死分辨不出半岛人与华夏人的区别,更别提语言。
“乔治,是不是敌人来了?”
阿利望着乔有志,眼神里充满战斗的渴望。
“阿利中校,打一颗照明弹。”
阿利中校同意,在照明弹发射的光芒下,山沟里的人露出惊恐表情,阿利看清,是东方人的面孔,咦,那边怎么还有几个大鼻子西方人。
“华夏军队里怎么会有米国人?”阿利着急询问。
乔有志生气说:“苏国顾问!”
一听苏国人,阿利中校将帽子扔到地上:“鹅国人,我们家五代人与鹅国人打仗,士兵们,下面有鹅国人,打!”
土军士兵早将枪口瞄准,对着山沟火力全开。
山沟里狼哭鬼叫。
有的慌不择路,跑到土军士兵阵前,土军挥舞弯刀,当场砍死。
血腥气息激发出土军的血性,突厥汉子们挥舞弯刀冲下了山沟。
阿利告诉他们的士兵,山沟里有鹅国人!
为祖先报仇雪恨的时机到了。
土军士兵冲进慌乱的人群,左劈右砍。
阿利中校也冲下去,到处寻找大鼻子的鹅国人。
他们哪里是鹅国人,分明是米军顾问。
土军根本不听他们解释,也听不懂,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尤其是米军顾问,受特殊照顾,一个没跑掉,抓住后当场砍下脑袋。
剩下的寒军士兵,走投无路,跪地投降。
土军士兵杀红了眼,管你投不投降,照砍不误。
寒国士兵惊呼,遇到了魔鬼。
第一次见手里挥舞着弯刀的,认知里也没有挥舞弯刀的,骨子里的记忆中有挥武士刀的。
土军士兵追杀大半夜,累的跑不动才罢手。
在阿利中校的严令下,挥不动弯刀的士兵抓了几个俘虏,向上级证明,我们第一战打出了威风。
报告连夜送到土军旅指挥部,同时上报米军司令部。
土军指挥官用华丽的文笔,描述一千多年前土军的先祖,突厥大汗们,统帅骑兵南下征服华夏的丰功伟绩,一个字也不提为什么现在跑到了欧亚交界的地方。
联合国军上下沸腾了。
全线被华夏人打的落花流水时,中亚的豪杰阻遏住了华夏军队的气焰。
米军派出一个观察组,迅速审讯土军战神送来的俘虏。
一见俘虏,米军观察组的人有点懵,翻译明确告知,俘虏说的不是华夏话。
俘虏身上没有明确标识,军装被土军士兵撕碎,五官被打的面目全非,看上去就是一个猪头,说话都不利索。
没办法,米军送来纸笔。
俘虏愤怒的写下我们是寒国军队,被一群野蛮的野人追杀。
米国人体贴地将俘虏送进医院,飞快返回指挥部复命。
土军知道打错了,没说什么,打错就打错,下回接着打,谁让他们长得都差不多。
这件事太乌龙,米军司令部压下,那支英勇的土军战斗营,已经接近战略要地方平岭,还需要他们卖命。
打了胜仗的土军士兵,美美地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