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含糊道:“那不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清醒了是不是,那你给我立个保证书吧,口说无凭!”顾行之捏了一把她脸蛋儿,气极又无可奈何:“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是谁情深款款说等我回来?结果就是窗户快让我卸了也没进得了屋。”
王雁丝矢口否认,“是映雪。”
刚到门口,想看看情况的映雪:“……”?
新主子卖起人来真是一点不顾她死活。
映雪下楼,不管屋里这时谁喊救命!
新主子、旧主子都是主子,她一个端水的罢了。
寻梅见她这么快下来,略感意外,“这么快?”
映雪:“小公子进屋了,他们在说话。”
寻梅反应过来:“哦,对,今日纳彩,夫人就算还在气头上,这事却耽搁不得。那我把早食准备起来吧,小公子还是要出面的。”
映雪想想最后听到的那句救命,她也是个媳妇子,该懂的事都懂了。遂道:“晚些吧,小公子怕一时半会不放人。”
寻梅愣了愣,脸倏地红了,下意识左右瞧了瞧,轻拍映雪一下:“姐姐做什么突然说这个。”
引得映雪一脸惘然地看她:“不能说吗?”
寻梅觉得跟她扯,只会羞死自己,扭身往厨房张罗去。总算今日两位主子可以坐一起早食,还是得用心些。
楼上王雁丝被搓磨了一顿,这会可算彻底老实了。
蜷在男人的怀里,说着纳采的事。
顾行之秋后算帐:“一家子人
不够你使,就是让明智自己去猎,也未尝不可行。你找别的男人!!”语气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
王雁丝自觉这事确实不太合适,便一个劲儿往人怀里钻,“我也没想到你会考虑得这样细,直接把雁带回来。”
细想一下,这个男人其实一直心是很细的,从送回的獾子油和专门送过来的秦嬷嬷就知道。
再往前一点,原身生两小只之前精神就已经不太好,生后更是整个人犯了迷糊,那么在他按计划到边线前,数年间都是他一人照顾几个孩子和她。
她穿来的时候,确实是捱过些苦,但这时孩子们性子都已经定了,不得不承认,之前他是教得很好的!
顾行之从来都是那个细心,有担当的顾行之。
这大概也是她雷声大,雨声小,这么轻易又和好的原因之一。想通这些,权衡利弊,要说服自己并不难,顾行之本身就是个各方面十分出色的男人。
顾行之将人拥紧一些:“小没良心的,你给机会我说了吗?
阿雁又开始往他怀里各种拱。
从二人再重逢起,她一心虚就爱撒这种娇,男人已经习惯了。
顾行之调整了一下坐姿 ,让两人都舒服地靠着,要她承诺:“以后不准跟那个张良全走这么近,你这营生不是都交给曼青和明智了?有什么事让他们来。”
后者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想到你居然就是我的夫君,这感觉还挺好的。”
男人面部肉眼
可见地泛起喜意,凑过来想要延续这一刻的温存。
下一瞬,王雁丝接着道:“不过,你想籍着这个名头约束我,管头管脚的,可没门。”
顾行之敛了笑意:“你欲如何?那个张良全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不不不!”阿雁摆手,“不是张良全一个人的事,不是特定谁。顾行之,我是独立的人,应该可以做任何不违背礼法范围内的事。你不要约束我,包括跟谁来往。”
“你是内宅妇人,与外男来往过密,像什么话?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你不考虑我,也考虑几个小的,我们面上好看?”
王雁丝同样收了娇嗔之意,坐直了身子,定定望着他:“顾行之。我给两口茶的时间,重新组织话语。”
男人观她神色,真是毛了,回想自己方才话确实说得太重,才刚和好,他不愿二人再闹僵。
缓下语气道:“我话重了,但是内宅妇人……”
“还有一口茶时间。”
显然,他这个说词,对方并不满意。
“为几个小的着想……”
王雁丝打断这话,睥着他道:“只剩半口茶了”
男人情急:“我不舒服,我忌妒,我会吃醋……”
阿雁捧着他的俊脸,响亮地吧唧一口,笑嘻嘻道:“下次有话直说,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她说完,旋即转身,要逃离现场 。
顾行之实打实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时阿雁已经取了衣衫,往身上套。
还
不忘埋怨,“我叫你轻点、轻点,留待来日,你偏不听,我现在觉得走路都不舒服!”
面对这种事,较之以前,现在的她总是直白得吓人,偏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