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原本想跟紧箍咒一样安个头衔职务给他,指望他能收收心,别再发展国外的车队,玩什么刺激惊险的项目,谁想到这紧箍咒一点用都没有。执行副总也就是个虚名,孟梵川平时连集团大门都少有进去。
这些虚头巴脑的称呼都不重要,在场所有人只需要听到是孟家的人,谁又敢轻视半分?
“来,孟公子这边坐。”谢庆宗直接让出主位,孟梵川不讲究这些,抬手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身旁。温蕙许久没见到岑蓁,主动坐到岑蓁旁边,顺便也和莫湘寒暄,“你们最近怎么样?”
包厢里的气氛看似无比和谐,只有岑蓁在一片寒暄中茫然无措,接受着孟梵川突然变成自己电影的投资方这件事怎么就是和他纠缠不清.......
人到齐了,饭局也正式开席,一桌人围绕着电影聊天,时不时也会聊到当下娱乐圈的一些乱状,话题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了个遍,就连温蕙也在旁边跟莫湘交流着什么。整个席间,似乎就只有岑蓁在沉默地吃饭。
又或者,还有孟梵川。
他看上去兴致缺缺,原本也不是对这行感兴趣的人,当初为了岑蓁踏进来,没想到会有相见无言的一天这样的饭局孟梵川平日里根本不会出席,通常都是温蕙代为出面。
但因为有她在。
想好了要陪她走的这条路,却越走越远了。
圆桌很大,两人稍微隔了些距离,偶尔在导演吆喝举杯时,彼此的视线才会在热闹的人群中浅浅地,无意地对上,可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岑蓁会主动避开。席间正热闹时,包厢门再次被敲开,人未到声音却已经落到众人耳中,“哟,谢导在这吃饭呢,孟少爷也在?”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以至于岑蓁差点
以为是错觉,可当抬眸真实地看到对方,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下来。
是沈泽生。
曾梦魇一般困扰着她的人,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他手里拿着酒杯,似乎是从隔壁哪个包厢过来,明面儿上是来敬谢庆宗一杯,可他身家上亿,哪需要买谢庆宗一个导演的账?不过是听酒楼老板说孟家的人来了,借着名由想过来攀附孟梵川罢了。北城有钱人太多了,他沈泽生的确有钱,在娱乐圈也的确说得上几句话,但离开这个圈他什么都不是。可孟梵川不一样,钱对孟家来说是最低级的权力,在北城,身份上的极致尊贵也从来不是靠钱来定义。沈泽生常年游走在上流阶层,很清楚如果能和孟家的人攀上哪怕一句交情,他的人脉网上便又多了一段值得吹嘘的履历。谢庆宗知世故却不世故,当然懂沈泽生的心思,微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配合过去。
沈泽生这才转向孟梵川,一副熟稔语气,“孟公子不仗义,半年前我朋友做东您就赏面儿,我后面请了您好几次都说没空。”沈泽生在社交场上惯于先主动拉近关系,他这套也的确有用,被捧的一方大多情况下会碍于面子受了他那份情。可孟梵川不会。
孟家的地位从来不需要孟梵川做任何“碍于面子”的事,与他打交道从来全凭二少爷心意。
“所以啊,今儿特地过来跟您碰一杯。”沈泽生给自己满上酒,老练又自如地做出敬酒姿势。
按理说今天谢庆宗做东,看在岑蓁的份上,孟梵川不会为难谁。
可这个人是沈泽生。
半年前灌岑蓁酒,后面又一直打压她的人,孟梵川记得一清二楚。
孟梵川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轻视,他甚至都懒得开口说什么,任由沈泽生将酒杯递在空中不上不下。气氛一时尴尬,温蕙不清楚那些内情,以为孟梵川只是傲慢,出声打圆场,“抱歉沈总,孟少爷不喝酒。沈泽生这才算是有了一丁点儿的台阶下去,可孟梵川是不喝酒还是根本看不上他,在场人心里门儿清。他手里那杯酒没敬出去,自然是憋屈难堪的,视线落到岑蓁身上,便好像瞬间找到了出气桶,正好坐在岑蓁旁边的新人男演员出去上厕所,他便径直坐了下来,甚至一只手搭到了岑蓁肩上
“蓁蓁,好久不见了。”
岑蓁:
"....""
温蕙和莫湘均是一愣,温蕙甚至是瞬间感觉到了孟梵川方向冷下去的气场,抬眸看去,果然,年轻的男人微微向后靠坐,冷冷看着沈泽生,像是看他要玩什么花样。莫湘想开口说话,可沈泽生在娱乐圈到底是有地位的,他为人如何莫湘也很清楚,岑蓁没有任何背景,眼下如果立刻出声制止反而可能会加深他的不满。莫湘深吸了口气,选择暂时忍耐。
沈泽生把孟梵川没喝的那杯酒给了岑蓁,状似亲昵地挤着她,“小妮子出息了,谢导的戏都能上,来,我敬你,祝你再接再厉,一炮而红。”莫湘立刻端起面前的酒杯,“沈总,蓁蓁不能喝酒,我陪您喝。
“哟,红了是不一样。”沈泽生轻蔑地笑了,“酒都不喝了?之前没拍戏的时候可是跟我一杯又一杯呢?”这一番话把莫湘也抵了回去,全桌人都看着自己,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