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发誓,在下绝对没有!”谢无念瞬间坐起上半身,义正言辞保证道。
萧临渊却不按常理出牌,好整以暇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人,“哦,我看着呢,开始吧。”
还真要发誓啊?
谢无念满脸写着错愕,还有明晃晃的心虚,但他谢无念何许人也,不就简单发个誓吗,他怕什么?
于是谢无念在重重地一咳之后,端的是认真严肃,举起手来张口便道:“我谢无念发誓,是真不知此事,不然就叫我…”
“就叫你下半辈子没姑娘要,还没酒喝。”南宫舒华这时在边上闲闲的插上一句。
萧临渊双手抱臂,看着他再补一嘴,“逢赌必输!”
得!这两人一唱一喝,是把谢无念下面所有话都堵得死死的,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谢无念委了,刚挺起的胸膛转瞬又塌下去,这誓是不敢再发,谢无念只得无奈叹道:“王爷真是的,在下虽没帮您找着名士,但好歹也算找着窝土匪不是?您不是最爱清缴匪患了吗?”
“再说了,古来名士能干的,在下都能干,名士不能干的,在下也能帮王爷摆平,论聪明才智当今天下,在下当得第一呐。”
谢无念吹起自己来是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更别说心虚,说的那叫一个坦荡且理直气壮。
说完,抹了把从头顶流到脸上的水。
萧临渊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朵活的水仙花成精一样,世上怎会有谢无念这般厚脸皮的人?
“谢无念,不是你自己嚷嚷着公务忙不过来,要找人分担吗?结果你就把我们往土匪窝里带?”萧临渊木着脸:“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再说,有什么是名士不能干,就你能干的?”
吹自个儿吹的太厉害了点吧。
“诶,王爷客气,感谢就不必了,实乃在下分内之事啊。”谢无念谦虚的摆摆手,而后振振有辞地道:“王爷喜欢杀人吗?我尤其擅长杀人不见血,还保证不会让人知道是王爷干的,本人专精此道。”
懂了,偷偷摸摸、专爱背地里阴人的老阴逼是吧。
萧临渊:“……”
我再谢谢你?
“而且本人对王爷那是绝对忠心啊,赤胆忠肝千金不换呐!”
萧临渊就静静地看着这人演,表情半点不带变的,“哦,只怕将来哪天你卖我时,嘴脸变得比谁都快。”
“狗头军师。”
说完,抬脚就走,懒得理他。
嗯?!
谢无念听见这四字,一脸错愕的扬起眉毛,显得尤为惊讶,问一旁的南宫舒华,“王爷这是不信我,还骂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啊!”
谢无念激动道。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南宫舒华都懒得擢穿谢无念演技差的事实,谢无念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南宫舒华也属于精力旺盛那一类,两人自然玩得到一起去,平日闲暇时没少一起出去‘鬼混’
。
只是吧,一想到自己如今这幅落汤鸡的鬼样子全赖谢无念,就算是身为往日‘鬼混小分队一员’的南宫舒华也不能再味着良心站谢无念这边了。
“不骂你骂谁?就你最欠的慌。”她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单手朝下一把抓起谢无念胸前衣襟,就这样把他拎了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站的和针一样直的谢无念还有些懵:“!”
一天天的,真就使不完的牛劲儿是吧!
“南宫舒华,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吗?你会不会说话?!”
“会啊,”南宫舒华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她昨夜去喝酒,今天又起了个早跟着两人去访名士,结果搞成现在这样,南宫舒华没打谢无念一顿都是看在往日的‘同僚’情了。
懒得鸟这厮,抬脚跟上前面的萧临渊,临走也丢下一句,“狗头军师。”
谢无念蒙了,好看的脸上面色狰狞了一瞬,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快步跟上南宫舒华,拍了下她的肩,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小声回了句,“你也不遑多让啊,蛮牛将军!”
这下轮到南宫舒华脸黑了,这什么见鬼的称呼。
南宫舒华直接甩脸子走人,活像谢无念是什么病毒一样,恨不得离这人八丈远,损完南宫舒华,谢无念又转头将目光对准落在两人最后的萧临渊身上,“王爷倒是提醒了在下,若在下是狗头军师,那王爷是什么呢?”
阳光穿过道路两旁的枝叶,落了狼狈的三人一身,细碎的光连同着林荫小路上三人的身影一同被定格在这一刻。
一身红衣的南宫舒华走在最前面,回头似在烦闷的催促着身后的两人快走,而走在中间一袭青衣的谢无念也回头望向道路最后,笑得狡猾如狐,脸上带着若孩童的点点捉弄和得意,只有落在最后的萧临渊,冷淡的神情中仿佛透着一股心塞。
黑暗中,旁白的声音响起,是一个老人低沉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