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儿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之前经常到县里的火锅铺子里头帮忙,不过也会干一阵歇一阵,适当的休息一下。
今天刚好他在,宋老大着急把他叫过来,让他给念念信里到底写了啥。
结果到屋里找了一圈,发现玉哥儿出去了,张杏花这会儿听见动静也出来了,一听说是宋声写信回来了,脸上同样十分欣喜,说道:“玉哥儿说是上云哥儿家里去了,你去喊他回来。”
宋老大闻言出门了,她又让自家大儿媳妇儿去后面烧炭的地方把宋平叫回来,反正再过没多久也该吃晚饭了,三郎好不容易写信回来,自然是要让全家人都要听一听的。
玉哥儿跟宋平一听说消息就赶紧回来了,玉哥儿当初识的字又派上了用场。其实宋家人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家里的薛四认识的字要比玉哥儿多,别看他长得一副高大健硕的模样,但应该是读过几年书的。
但为什么没让他来读信,自然是他现在在宋家人看来还是个外人,这三郎写的信是家书,万一里头有什么不适合让外人知道的,让他看见就不好了。张杏花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才没让薛四念。
玉哥儿很快从外面回家了,从信封里掏出厚厚的一沓信,摸着挺厚的,看来三哥他们写了不少字呢!
一家人围在一张桌子上,耳朵都立起来了,都说家书抵万金,三郎的家书在他们看来也同样的珍贵。
“奶奶,阿爹,大伯,一伯,大伯母,一伯母,堂哥堂嫂以及堂姐,弟弟妹妹们,见字如晤。”
宋声写信自然不是按照前世的大白话写的,在这里读书也读了好多年,已经沾染上了一些文绉绉的习惯。
家里头人多,但还是要一一问候的,所以光是称呼的前缀就写了很长,最后写了句见字如晤,一时之间竟是没考虑到家里人能不能看得懂这句话。
这不,这信刚读两句,张杏花她们就卡住了,问道:“玉哥儿,三郎写的见字如晤,是啥意思?”
还好玉哥儿这几年经常在县里头的铺子帮忙,见识也多了,这句他还是知道的。
他笑了笑说道:“阿奶,这句话是说,看见这信上的字,就如看见了我。三哥这是想咱们了。”
张杏花一听这话高兴了,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脸上的褶子挤到了一起,就说他们家三郎是个不忘本的吧,远在京城还想着他们呢。
“听到没有,三郎在信里问候咱们啦!”
宋声把家里头的每一个人都细细问候了一下,这个时候是不能浪费笔墨的,因为家里人就盼着看到信,这信的字数写的越多,他们就越高兴。
“奶奶,最近身体可好?还有阿爹,以及家中的其他长辈们,万要保重身体。我与夫郎及孩儿一切都好,家中请了两位仆人照料,请你们放心。”
“京城十分繁华,我如今在翰林院任职正六品修撰,每个月俸禄有五两银子,冬天有炭火补贴,年底会发禄米,一年中都不用买米,待遇很好。”
看到这儿,张杏花笑眯眯的说道:“一个月五两银子的俸禄,每年都还发米,咱们三郎可真是争气!”
但信中后面又写道:“但家中有夫郎和孩子,每月开支巨大。俸禄并不能维系开支,一开始甚是忧心。”
信写到这,第一页读完了,还没等看第一页,宋家人就着急了,就连宋老大这个当大伯的都担心道:“就知道京城那个地儿不好待,寸土寸金的,啥都贵。三郎他们是不是没钱花了?今年咱们家挣了不少,明天就给三郎他们寄过去一些,可不能等到过年了没钱花啊!”
“是啊,三郎一家子在京城肯定过得很难,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省得连肉都不肯买。”
玉哥儿看家里人纷纷担心,赶紧看第一页的信,刚看几句,他忙说道:“快看快看,信里面写清哥儿在京城开了一家铺子,生意很好。阿奶阿爹,咱们不用给三哥他们寄钱了。”
信中第一页就接着写道:“是以,清哥儿在京城开了一家奶茶铺子,如今生意还算红火,听说京城中的长公主殿下都爱喝我们家铺子里的奶茶。”
看到这儿,宋老三憋不住了,捂着嘴惊讶道:“天呐,这个奶茶铺子到底是卖什么的?卖奶茶吗?怎么从来没听清哥儿提起过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连长公主殿下都爱喝!不得了喽,咱们三郎跟清哥儿真有出息!”
“奶茶奶茶,肯定是一种茶嘛!”宋平道。
宋声说起经营铺子的事儿,完全没提自己在中间出谋划策,把这件事的功劳全都归功在了陆清身上,宋家人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就说清哥儿是个旺夫的,一准没错!到了京城都还能开铺子,还经营的这么好,跟咱们三郎真是相配的紧!”
之前村里还有人跟张杏花出馊主意,说是他们家三郎那么有出息,都到京城里头当官了,以他的本事,以后肯定少不了加官进爵。到时候这陆清的身份自然就配不上他了,说不准还会拖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