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孙长海伸了一个懒腰,慢慢悠悠地从床上了爬了起来。
略微整了整衣服,便推开了房门。
一抹刺眼的眼光照了下来,很是刺眼,让他忍不住用手去遮挡。
呼吸几口冰凉且新鲜的空气,做几个扩胸运动,扭扭腰,下个腿,活动一下手腕,一套动作下来,真是舒坦!
自从他不能人道之后,就觉得这身子骨越来越硬朗了,只要睡眠充足,这一天都是精神抖擞的。
女人啊
不想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年头,有个好身体也不错,起码逃跑起来也要比别人快上几分。
也许是少了一种欲望,也许是因为身体变好了,也许是因为有钱了,总之现在的孙长海已经看开了。
这一个多月,他跟着徐三,可说是捞到了不少。
算算,差不多有一百多个大洋了。
这笔钱如果在乡下完全可以置办不小的产业了,即使在平安城也能开个不小的买卖了。
一边活动身体,一边在据点熘达,不一会便走到了正在站岗的墩子旁边:“墩子,三爷呢?”
“三爷他带着兄弟们出去拉练了。”墩子憨笑着说到。
“怎么不叫我?”陈长海有点埋怨地说道。
“三爷说你们昨天出任务太累,让您好好睡一会,还说等您起来,让我帮着我您把被子晒了。”
陈长海抬起头,望了望天,再感受一下太阳的温暖,“确实,这么好的天要是不晒晒被子,真是浪费。”
“那我就帮你收拾被子去。”墩子说着就要动手。
“行了,晒被子这事我自个来就行,你还是继续站岗,免的上峰突然检查不好解释。”陈长海挥手阻止了要帮忙的墩子。
自己的褥子下面还藏着钱呢,怎么能让别人动手呢,所以孙长海自己把被褥收拾了一下,扛到了小校场。
来到校场一看,乱七八糟的被褥已经被挂的到处都是,小风一吹,忽悠忽悠地,甚是壮观。
找个地方,把自己的被褥挂好,再从地上捡起个木棍开始敲打。
尘土飞扬,一股子霉味带着灰尘飘进的陈长海的鼻孔。
“阿嚏!”打了一个喷嚏,陈长海揉了揉鼻子,挑了挑眉毛,他没想到自己的被子这么脏。
“一二一,一二一!”的号子声从远处传来。
听到号子声,他就知道徐三回来了,于是扔下手中的木棍,小跑着来到了据点的入口,准备供应圣驾。
陈长海对徐三的恭维明眼人一看便知,所以陈长海现在也不藏着噎着了,索性心甘情愿地坐起了小弟,舒舒服服地拍着徐三的马屁。
目光所致,徐三骑着他的小摩托好像赶羊一样把七八个伪军赶了回来。
拉练的伪军虽然跑的慢,但队形起码看着整齐,不是松松夸夸地。
而距离徐三不远的位置则是六个陌生人,他们小跑着,跟在伪军的后面。
陈长海眯着眼,眺望过去,发现这六个人也不算陌生,因为其中四个是昨天从苏大财主家抓的俘虏,而且还是他亲自交到孙村长手里的。
“原来。”陈长海一拍手,小声地滴咕到,“原来三爷是去昨天那个村子抓壮丁了。”
没等队伍进入据点,陈长海就跑着迎了上去,“三爷,您回来了。”
“嗯!”徐三停下了摩托,“看你早上睡的香,就没叫你。晒完被子,我就带着兄弟们去拉练了,还顺便抓几个干活的人回来!”
“这粗活怎么能劳烦三爷呢,您说一声,让我去就得了。”说着陈长海就习惯性的打算去牵马。
可刚伸手,就发现不对。
因为现在的徐三不骑马改骑摩托了,而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没法牵。
少了一个拍马屁的机会,孙长海闷闷不乐地来到了一个苏家护院的面前问道,“你叫啥来着?”
“啊把~啊把~”苏家护院张着嘴嚷嚷了半天,结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哑巴?”陈长海疑惑的看这个面带惊恐与不安苏家护院,再看看其他几个从苏家带回来的人,发现他们的表情几乎相同,而且都变成哑巴。
徐三诡异的一笑,说道:“对,哑巴好啊,干活不墨迹,还不会乱讲话!”
徐三的笑容让陈长海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可以确定这个叫着“啊吧,阿把”的人绝对不是哑巴,起码昨天还不是。
昨天不是,今天就变哑巴了,而且还被抓来当做了壮丁。
这一切都说明了徐三使用了某种手段,让这几个人变成了哑巴,而他这么做就是担心泄密。
“啊把,啊把~”
苏家护院又委屈的叫了几声,陈长海听到耳里,彷佛听到了勾魂使者催命断魂的声音,再想到刚才徐三那诡异的笑容,他吓得差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