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徐三的赏钱,小红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三爷还想听什么曲子?”
徐三摆摆手,“不必了,这一首曲子这么长,想必小红姑娘也累了,不如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曲子虽然好听,但徐三却不想听了,这屋子不算大,琵琶金戈铁马的筝鸣声,让他的耳朵不太好受,即使现在还有一点嗡鸣。
“既然这样,那就让小红陪着三爷喝点酒,聊聊天吧。”说着花姐便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小红,而他自己则是来到陈长海的身边。
陈长海喝了一杯酒,对着花姐说道:“花姐你今天就不用管我了,把我兄弟陪好就行了。”
陈长海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虽然所花姐卖艺不卖身,可这小模样也挺好看,在这喝完了,出门左拐就可以解决。
可今天自己这一点反应都没有,哎~~·
“海爷这是怎么了,今日可有何不快,不如说出来让奴家为你分担几分。”花姐说着,便给陈长海倒满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陈长海搬着椅子挪了挪,“不必,我自己喝就成。”
分担个屁,老子不举的事能跟你个臭娘们说?
老子怕是今了,明天整个凤尾巷的人就都知道了。
见陈长海的样子,花姐也很识趣挪了挪椅子,坐在徐三的旁边。
这下好了,徐三左边小红,右边花姐。
齐人之福啊!
可惜不能左拥右抱,清倌的规矩喝酒可以,不能动手动脚。
花姐很厉害,雅的俗的,都是信手拈来,能跟徐三一起海阔天空的吹牛逼。
小红没有花姐那般见闻,但她年轻貌美,可以撒娇。
徐三更是各种荤素段子手到擒来,经常把花姐逗的前仰后合,就连在一旁的小红都经常忍不住红着脸捂着嘴咯咯的偷笑。
很快,在一旁喝着闷酒的陈长海就被彻底地冷落了。
本来还想插话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好笨,根本插不进去。
哎,继续喝闷酒吧。
捏了捏人中,觉得眼前的三人好像出现了重影。
果然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今天这刚二两就感到多了。
轻叹一声了,发现花姐又把酒给自己满上了。
喝吧。
这一杯酒下肚,陈长海觉得眼前一黑就趴在了桌子上。
看了一眼陈长海,徐三没去管他,难得今天聊的高兴,敞开了喝,一会结账的时候再把他弄醒。
又喝了几杯,徐三觉得不太对劲,自己二斤的量,这刚喝了多少,怕是半斤都没有,怎么这就开始迷瞪了呢。
不好!
这是家黑店!
刚想到这里,就觉得眼前一黑,扒在了桌子上。
冷!
冷风!
湿润的冷风!
身体不能动态。
徐三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现在身处一间小黑屋内。
昏暗的灯光,摇晃的人影。
还有崭新的刑具?
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刑具确实很新!
闭上眼睛,开始回想。
好像被陈长海拉着来喝花酒,然后
黑店吗?
不像!
从眼前的布置来看,这里倒是好像一个刑讯室!
被鬼子发现了?
晃了晃身子,发现自己现在被邦的结结实实,不能动态。
“姓名?”
“徐三。”
“年龄”
“二十三”
“腊月二十八你在哪里?”
“在据点当差啊!”徐三的语调带着委屈,表现出一副老实人被冤枉模样。
“胡说,那天皇军的运送劳工的车队在六道沟被劫,三名皇军玉碎,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实施的!”提问者拍着桌子,声色觉厉。
“长官,冤枉啊!我真的在据点当差啊!哪都没去,不信你可以去问据点的兄弟啊。”徐三死不承认。
屋子光线昏暗,询问的人一直躲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其真正的面貌,不过徐三可以判断那里有两个人。
对面的是谁呢?
回想一下,自己是被在酒里下了药迷晕的。
如果是伪军或者是鬼子一定不会脱了裤子放屁,他们直接抓人就行。
既然不是鬼子,那么不是种央军就是八路军。
自己和种央军没有交集,那么迷晕自己的只有八路军这边的人。
八路军找自己,应该就是为了审查核实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情报人员。
那么最后得出结论,对面的人可能就是那个代号恒山名叫姚光远的人,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