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男人平安归来,楚莲急忙上去将其抱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天抱着她,心里的愤怒已经达到的极点,但是他却不敢用力,生怕自己力气大,一个不小心,伤到的自家婆娘。
“别腻味了,要腻味去屋里啊!这大冷天的,不怕冻着我吗?”
擦了擦眼泪,楚莲推开了自家男人,“三爷,是我失礼了,您赶紧上屋。”
屋里烧着炉子,到还算暖和。
徐三一进屋便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伸手拎了一下水壶,“快,给我倒点水,渴死了。”徐三松了松领子,痞里痞气的对叶道。
叶天没动,倒是楚莲匆匆忙忙的到了一杯水给徐三递了过去。
徐三接过,吨吨吨地喝了干净。
他确实是真的渴了,喝了二斤多清酒,没吃几口菜,哪有不渴的道理。
楚莲见徐三喝完,便拉着叶天打算跪下。
接过拉了两下没拉动,转头一看,发现自家男人正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对着徐三使劲呢。
楚莲见过一次的徐三,对其印象颇深,随便想一下就知道自己男人这是为什么了。
没有解释,只是大喊的一声:“跪下!”
“哎!”叶天只是答应了一声,便和楚莲一起跪在了徐三面前。
这次徐三没有躲,他觉得自己受得起。
“多谢三爷对我家男人的救命之恩!”
说着,楚莲便拉着叶天给徐三磕了一个头。
“好了,意思一下就行了,再给我到杯水,小鬼子的清酒这后劲真他娘的大。”
“好!”
楚莲拉着的叶天站了起来,转身就去烧水。
而徐三乐则是呵呵地看着叶天,“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婆娘怎么地了吧?”
叶话,攥着拳头,喘着粗气,也不说话。
“三爷,还是我来说吧,他就头倔牛,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楚莲说着,便拉着叶天去了外屋。
没过多久,二人再次出现在了徐三的面前。
叶天原来的苦大仇深的面容,也换成了一股扭捏的小女人姿态。
瞅着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叶天,忍不住就乐了。
再次见到徐三,叶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看到徐三的杯子空了才跑过去倒了一杯水,然后递过去。
徐三接过叶天递过来的水杯,“外面人多眼杂,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叶天挠了挠脑袋,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徐三不想解释了。
“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三爷,您说。”
“很你关在一起的都有谁?”
“我们一个牢房里关了七个人,昨天拉走了五个,今就剩下我和老李头两个人。”
“老李头是干什么?有什么手艺吗?”
“老李头是木匠,手艺稀松,混口饭吃还是没问题。”
“那牢房还关着谁知道吗?这些日子进出的犯人有多少?你知道吗?”
叶天摇了摇头,“牢里黑了估计的,一天就给一顿粥喝,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除了跟自己一个号子的人,别的没咋主意,听老李头说,这几天有二十几个都拉出去枪毙了。”
枪毙是不可能,鬼子一般不会浪费子弹在老百姓身上。
至于最后为什么只剩下叶天和老李头,徐三认为叶天和老李头都是手艺人,一个铁匠,一个木匠。
手艺人靠手艺吃饭,自然专项技能比普通老百姓要高的多。
平安县的鬼子自己也要修筑工事,用这些手艺人打造一些部件还是很方便的,所以就没有送去挖矿。
徐三又问了一下关于大牢里的问题,然而这个傻憨憨在牢里的时间几乎都用在睡觉上面了,几乎是一问三不知。
炉火青青,这会屋子里的温度又上升几度。
酒劲上涌,徐三打算趁着现在还算清醒在嘱咐这两口子几句,“妹子!”徐三对着外屋喊了一声。
楚莲应了一下,钻进了屋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准备洗耳恭听。
徐三看着她,缓缓地说道:“过了今天呢,可能会出现我和你的一些风言风语。”
叶天听了这话,没等楚莲反应,就立刻吼道:“他娘的谁敢兰嚼舌头根子?老子撕烂他的嘴!”
“听三爷把话说完!”楚莲一瞪眼,再一喊,叶天立刻老实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看到这个情景,徐三也算放心了。
怕老婆在这个时候也算是好事。
“风言风语的就让他说去吧,不影响咱自己就行,说两句又不会少点啥,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别因为面子,一冲动丢了性命。实在不行,换个地方,咱有手艺,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