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低下头看了看三娘子的脸色,又弯了弯腰细细听了听她的心跳声勾了勾嘴唇,“你个小狐狸,当时在鄚州城外,你根本就不怕我们杀了你。你哭,只是想让我们放你走,是不是?”他摸了摸三娘子舒缓的脸色,“就柏诸和霍安被你骗的团团转。果然,女人的眼泪——”
话都没说完,三娘子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滑到凌翊的手上,温热的眼泪仿佛比火还灼热,他慌得松开了手。
“我,我没摔了你,我肯定不能摔了你。”他着急忙慌地解释,“我,我就是逗你玩玩,”他看着三娘子谴责的眼神,立刻保证,“我真的就是逗你玩玩。别哭了,好不好?”
突然,三娘子做了个鬼脸,伸手抹干净眼睛,“我也是逗你玩玩!”
凌翊顿时就被气笑了,双臂穿过三娘子的腋下,将她提起来,“我把你丢下去!”
“我从衢州带着弟弟一路到鄚州来,什么人没见过,才不怕你!”三娘子傲娇地扭过脑袋。
“我怕你!”他搂着三娘子的后腰,将她往上带了带,“你在丰林的时候也想跑吧?狼卫在草原深处,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就是成群结队的狼。”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除了我,没有人会带你出来的。”
“我出不来,你也别想出来,咱俩就耗着吧!”
“跟你耗一辈子我的荣幸!”
三娘子直觉此人脸皮颇厚,不可硬敌,便不再搭理他。
一行人慢悠悠地走了快一天,等到太阳都要落山了,才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的营帐。
“就是那儿了。”凌翊指着前面,他踢了踢马,马儿便小跑到营帐前。
二人打情骂俏一路比柏诸落后不少,等到了营帐前,柏诸早就带着一群人等着,脸上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另一边站的人眉毛都要挑飞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柏诸拍了拍他的胸口,“快,彩头拿来。”
那人深吸一口气,认命,不情不愿地掏出银子砸在他的手上。
柏诸收了钱,更欢快,立刻上去牵马,露出谄媚的笑,“世子!”
“挣了多少?抽五成给三娘子!”凌翊淡淡瞥了他一眼,翻身下马。
柏诸惊恐,“五成?!”
“你拿她做注,五成怎么了?”凌翊不由分说地去抢她的荷包,然后掏出荷包里一大半的银子。
“喂,喂,这何止一半?你干脆把我家底掏空好了。”
凌翊听罢,从善如流地把银子装进荷包,把荷包递给三娘子,三娘子欣然接受。
原本还想上手抢一抢的柏诸彻底歇菜,妥协了,“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
另一个男子轻笑一声,“哎呦,我瞬间就不心疼了。”他拍了拍柏诸的肩膀以示安慰,“世子。”
凌翊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流锡,辛苦了。”然后看向三娘子,“下来吧。”
三娘子微翘着嘴唇,伸出手。
凌翊一愣,笑了,“你不是嫌弃我?”
三娘子歪着脑袋,微微弯着嘴角,保持动作不变。
二人僵持不下,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最后凌翊惜败,认命地点了点头,伸出手。
正当三娘子得意之时,凌翊一把把她抗在肩上,三娘子跟倒栽葱一样挂在他的肩膀上,她气急败坏,蹬腿,“凌翊!”
凌翊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以示惩戒,“怎么跟你男人说话呢!”
流锡摸着下巴,问道:“这小娘子怎么来的?”
“抢来的!”柏诸三两步窜上马车,抱出一个孩子,“走啦,宝贝儿,哥哥带你玩!”
“抢?!”
“嗯,还是从人家家里抢来的!”他摸了摸宝儿的脸,“是不是,宝贝儿?”
宝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流锡看着偌大的一个孩子更加懵,“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个孩子?”
“在鄚州生的!”柏诸眨了眨眼,握住宝儿的手挥了挥,“他脑子不好,我们不理他。”
凌翊一路扛着三娘子往自己地营帐走,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凌翊镇定自若地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快步走进自己的营帐把三娘子轻轻放在床榻上。
“休息会儿吧。”凌翊握住三娘子挥过来的手,“等会儿就吃晚饭了。”
三娘子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吃什么?”
“野菜!”
“我要吃烤狼腿!”三娘子不甘示弱。
凌翊哼笑了一声,“你还吃狼?”他看了眼三娘子瘦弱的身板,“狼吃你还差不多!不过,”他摸了摸下巴,“没什么肉,硌牙!”
三娘子顺手揪起枕头抽过去,凌翊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推,就把她按在床上,“救你这把子力气,能打得过谁?”他弹了弹她的额头,“睡会儿吧,累了一天了!”然后翻身坐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