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和大石的对手是真田和亚久津,柳和古坚的对手是三枝与大和。至于千石和忍足,对手是狄堂和大木。
毛利是No.3,大石是No.14,真田是No.5,亚久津是No.19,柳是No.9,古坚是No.7,三枝是No.6,大和是No.8,千石是No.10,忍足是No.11,狄堂是No.4,大木是No.12,从排位上看对手之间实力是均衡的。但实际上只是这几组都没有主动提出要挑战谁,于是被伴田教练安排了。
仁王对此表示:“这样比赛的话,不管什么结果最后的排位差别都不会很大吧?如果到最后也没几个人更换宿舍,更换组别,那就太没意思了。”
伴田教练有些狡猾地笑了笑:“老头子就是给你们做铺垫的。开场当然要温和一些。至于之后……榊的练习,应该会让组别和排位有很大变动吧。”
榊教练表情不变,没有应伴田教练的这句话。只是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大概可以看出,他是赞同伴田教练的话的。至于仁王,伴田教练没有猜测仁王会有的做法,他已经发现仁王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按照排位顺序,先进行的是毛利,大石对战真田,亚久津的比赛。
伴田教练对此期待已久。
一方面,他想知道亚久津有没有双打可能性。另一方面,他其实很看好大石。不管是性格还是网球特色,大石其实都是伴田教练会喜欢并且会予以重任的那类选手。他培养出来的双打中有不少是这种类型。
可惜是青学的选手,伴田教练有些可惜地想。南和东方都有些不太稳重,并且南其实是有心理负担的,他会希望自己比千石更强。伴田教练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一年级能挑出来培养的,最合适的就是南和东方,因此伴田教练也在思考调节南的心态的办法。
要是都像立海大那样……
伴田教练的目光在幸村身上顿了一下,又在真田身上顿了一下。接着他看到了毛利和柳,不禁陷入沉默。
真田和亚久津在昨天训练时起过争执,差点直接动起手来。但站在球场上时,他们至少是有同样的诉求的——要赢。
这种对胜利的迫切渴求肉眼可见,仿佛周身燃烧着火焰,就和他们的对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毛利也喜欢在比赛中胜利,但他学习网球以来的经历都太顺利了。从学习网球开始,就能够很快学会其他人学了很久都学不会的网球技巧。四天宝寺的氛围很轻松,他在四天宝寺被公认为天才,前辈们也很喜欢他。他仿佛很轻易就可以获得胜利,因此他站在球场上时心态多少有些不同——我只要按照我的想法去打,就可以赢的,不用太拼命。
而他的搭档大石,情绪稳定,但到底是个一年生,最近还处在流言中心,应付学校的事务就焦头烂额了。在和毛利搭档时,他很自然将主动权交给了毛利,是退一步以后以更温柔的态度去交换交流的通畅——虽然毛利其实并不会对他有太高的要求
,但大石近期养成的人际交往习惯就是这样。
比赛开局是真田和亚久津这组的先声夺人。
意识到两个人对胜利的渴求同样强烈,真田决定一开场就用“侵略如火”。
亚久津也难得在赛前对他说:“喂,在和我比赛时用的那个,攻击型的招数,直接用出来吧。”
真田同样不喜欢被命令,但他只皱着眉点了点头。
真田的“侵略如火”,在关东大赛之后又有了新的变化。一是和本身兵法的理念跟贴合了,一是本身并没有那么“独立”了,而是融在普通回球之中,不像是单独的招数而是逐渐变成一个成体系的“打法”。
他击球时大喝一声,连带着运用这种方式调动了自己的精神力。
亚久津的精神力也因此与真田的精神力有了共鸣。
真田在关东大赛时进入了“无我境界”的状态。那之后他回忆了许多次,又尝试性去进入“无我境界”的状态,现在是勉强能控制的程度。而无我境界反向刺激了真田精神力的进步。此时他已经能感觉到半年前幸村和他说过的“隐约存在的脑海里能调动却看不见的力量”,但加以应用还做不到。
现在真田对精神力的用法,是发挥精神力本身的作用,即加成在意志力,忍耐力和战意之上。
而此时,真田对胜利的渴求,和因前一天训练与亚久津产生争执继而一直存在的不满融合在了一起。巧合的是,亚久津也很想赢,并且同样对真田不满。他们的情绪和意志重叠,进入了共鸣状态。这离同调还很远,但很微妙地符合了双打应该有的概念。
在他们自己都觉得奇妙的状态下,他们居然打出了还算默契的配合。
而他们的对手,毛利和大石一开始措手不及。大石的个人实力比起场上的另外三个人还是差了一些,便直接被真田和亚久津当做了弱点来对待。
交换球场时大石的情绪有些低落。
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