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拾村村口的大榕树下。
“诶诶,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老许家田里传来怪声。”
“什么什么!我家隔着老远咧,快给我讲讲。”
刚刚还懒洋洋晒着太阳的众人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瞧你那兴奋样儿,是真真的怪声音,可不是你跟你夫君那亲热声。”
“一把年纪了真不害臊。”
“不过老许一天天蔫了吧唧的,也不怎么下地,他家庄稼还长得可好了。”
“怕不是妖怪吧。”
“说到妖怪,东边那个城里不是说有个鼠妖吗?说来奇怪,专跑几十公里去偷那个高员外的东西,然后偷的东西隔天就会出现在村子里。”
“啊呀呀,这可真是成精了呀。”
“那这事怎么解决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你谁啊。”
众人正听得聚精会神,眼见着这小团体内出现一个陌生的少年,“哗”的一下猛的散开。
“你你你,不会是妖精变变得吧。”女人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一听这话,吓得众人又往后退了退。
“肯定是啊啊啊!不然怎么悄无声息就出现了。”
“长得又好看,就像画本子里那些喜欢蛊惑人心的妖怪。”
被叫做妖怪的明非无奈:“我只是......”
“你是妖精变得我...我们也不怕你。”
“不是,我只是......”
“乡亲们,咱们人多不要怕。”
一阵兵荒马乱,鼓动人们的唐田被挤了出来。
“咱们人多不要害怕啊。”话虽说着,唐田的脚却止不住的打颤。
看他还在极力煽动人群,众人头上的榕树里突现一道符咒向下飞来。
唐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符咒套中,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下刚刚还迟疑的村民们直接四散奔逃。
明非早就发现了对方,但没感受到妖气,只以为是调皮的小孩子爬了上去,也没有多做注意。
对方显然不是个普通人,明非也不能再无视。
“你好,我叫明非,是一名降妖师。”
明非朝树上一拱手,见没有被搭理的意思,转身朝被定住的唐田走去。
“抱歉,我无意伤害你们,我也不是妖怪,只是想问个路。”
看着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明非抬手解了唐田身上的定身咒。
“咦?”
树上传来了一声轻咦,明非抬头看过去。
透过榕树的叶子,依稀看到一道黑色身影身手利索的一翻,稳稳落在地上。
是一名看起来与明非年岁差不多大的少年。
“你竟然随手就解掉了我的缚妖咒?”何清煦道。
明非有些不解:“这个缚妖咒不是很基础的符咒吗?”
话音未落,何清煦眼神一凌,猛的出手抓向明非的脖颈,看其架势,只是想擒住对方而非伤其性命。
遭此变故,明非也展露出不俗的速度,侧身躲过连忙拉开两人距离。
何清煦见状,双手飞速变幻,符咒若隐若现。
见此情景,明非连将身上的包袱扔下,竟也是开始凭空结印。
时而火光冲天,时而冰封十里,时而黄土漫天。
一旁的唐田早便逃离了这个地方,生怕慢了一步被波及到。
两人凭空结印对拼得十分激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明非略胜一筹。
明非没有注意到何清煦的眼神变得幽深。
何清煦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沓符箓,接连的甩出符箓。
刚刚还略占上风的明非在接连不断的攻势下逐渐招架不住。
何清煦猛的出现在明非身旁,抓住明非手腕往后背一压。
“啊啊啊,何大哥,清煦哥,我犯什么事了要这样抓我。”明非嚎道。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何清煦不自觉重了重下压的力道。
“你,你你掉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的,疼疼疼...”
何清煦四处搜寻一翻,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令牌。
见状,何清煦松了松力道,但还是紧紧钳制着明非。
“说,你为什么可以不用符纸,凭空捏咒。”
如果是偷学的话......何清煦盘算着。
“这是我娘教我的,她说符纸很贵的,我们这种没钱的只能学这种没成本的。”明非声音有些含糊。
何清煦头回听到这种说法,简直令人发笑。
但当何清煦低头一看,明非眼角竟然挂着泪。
何清煦吓得连退几步,将明非放开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遇到这点事就哭哭啼啼。”何清煦生平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