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侍卫真的要来拖他们两人了,任柏远忙求向小皇帝:“陛下,微臣有错,还请陛下看在以往微臣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微臣一次。”
小皇帝没进屋,他身边的福公公在猜出屋里的场景时,就劝小皇帝停下了,免得有辱圣听。
小皇帝脸色也不太好,怒道:“永宁侯你太不像话了,今日是皇姑姑生辰宴,你却做下如此失德之事,朕也饶不了你。”
任柏远说话动听,又会来事,小皇帝便留他在身边,信任有加。
但任柏远却如此给他丢脸,岂不是给龙颜抹黑。
小皇帝扳着脸色,吩咐:“永宁侯酒后失仪,冒犯龙威,罚俸禄一年,闭门思过两个月。”
小皇帝吩咐完,一甩衣袖怒气沉沉地离开了。
云珠公主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公主把人扔出去啊。”
立马有侍卫上前拖住任柏远和宁素萱,任柏远着急忙慌想将衣服披好,鞋穿好。但这些诶侍卫根本不理,直接将两人拖到了屋外。
一路往皇庄外拖去。
沿途女眷都避开了目光,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那些世家男子却毫无顾忌,打量的目光从任柏远和宁素萱身上扫过。
特别是宁素萱裸露的大片胸口上,看得津津有味。
任柏远脸颊越来越烫,羞耻和愤怒让他脸色涨得通红,头都抬不起来。
这一幕全被任怀月看在眼里,但她隐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上前。
太丢脸了!
哪怕是她都觉得脸颊滚烫。
任柏远和宁素萱弄出来这么一出,以后永宁侯府都不用见人了。
而她辛苦救小皇帝得来的恩情,被这么一弄也全没了。
她怒火中烧,胸膛快要气炸了。
明明应该是宋云初身败名裂的时候,为什么会变成了任柏远和宁素萱?
难道又是宋云初棋高一着?
任怀月想到自己将任柏远准备的药偷换了,就算宋云初逃过一劫,那她中药已是事实。
她只是恨,宋云初死得太便宜了。
任怀月眼神荫翳,低着头带着丫鬟偷偷离开了。
宋清将这一切都看清了,才拍拍屁股回孟府。他可是要将这会儿发生的一切都转述给侯夫人听的,一点细节都不能错过。
包括任柏远和宁素萱被拖出去,是用哪个姿势,他都刻意记下了,回去讨侯夫人欢心。
等这里的热闹散了,人也都离开了,趴在屋顶上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混进皇庄下人中,又悄无声息地出了皇庄,一路快速赶到临芳斋。
临芳斋里,宋景年坐立不安,已经来回徘徊近一个多时辰了。
孔斐然从淡定喝茶,到被迫跟着一切皱眉、叹气,最后到一脸麻木。
直到两个人影敲门进来,孔斐然才精神一振:“侯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男子将皇庄里发生的一切都禀报了出来,从他们在花厅里下了迷药,到老王爷中毒,再到孟鹤雪的人忽然闯进来,最后任柏远和宁素萱的事暴露人前……
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都格外清楚。
尽管宋景年事前就知道任柏远和瑞老王爷的打算,如今还是气得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桌面上。
孔斐然的茶杯翻了个个,茶水全洒在他身上了。
孔斐然:“……”
孔斐然:“我知道你心急你妹妹,但你先别急。侯夫人不是没事吗?”
“怎么没事?她还中药了呢?孔斋主你不是说你的人万无一失吗?怎么还会让我妹妹中毒呢?”
孔斐然甩着身上被弄湿的水渍,无语道:“那是皇家别庄啊,我能安排进去几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他们下在茶水和膳食上的毒,我的人都拦了。”
“哪想任柏远如此歹毒,让侍女用银针刺破皮肤,这……防不住啊。”
宋景年一腔火气,都积聚到嗓子眼了,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了。
但他神情蓦地一顿,想起什么了,大惊:“云初被孟鹤雪带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孔斐然提醒他:“是被抱走的。”
宋景年“蹭”地一下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孔斐然早有防备,将茶杯端在了手上,没想到宋景年这一掌太烈,他花两千两买来的八仙桌就这么断了。
孔斐然额头青筋抽动,想到江左商帮的漕运线还握在宋景年的手上,他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孟鹤雪他敢?!”宋景年握着拳头,来回不断地走,咬牙切齿地说,“他怎么敢,怎么敢?!!!”
孔斐然也奇怪,孟鹤雪那样的性子,竟然还有跟女人亲近的一天。
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这下倒是有意思了。
宋景年愤怒至极,忽然反应过来,直直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