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让你独自离去,我心中已有些不安,现在想来,还是跟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为妥。”
白无明闻言,心中了然,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啊。”他不禁猜测肯定是自己那个天恒老祖师傅对自己那些师兄们个个都施压了。
于是,白无明再次转向钟小小,好奇地问道:“师姐,我们峰主是不是也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
钟小小嘻嘻一笑,露出几分憨态:“嘿嘿,师傅是跟我说了点什么。不过他老人家觉得我实力不如你,就让我别给你添乱,乖乖跟着你就好。”
白无明闻言,心中不禁感慨:“看来我猜得没错,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应该也收到了类似的嘱托吧。这次真是劳烦各位师兄师姐了。”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都想跟来,那就一起来吧。有你们在,替我护法也安全些。”
宋芊芊依旧冷着脸,淡淡地说道:“谁说我们想跟,师命难违而已。”
于是白无明转向木诚再次告辞道:“木兄,告辞。”
木诚也拱手回应:“请。”
之后白无明三人便选了个方向,御剑而去了。
在狱火秘境的另一处土地上,段长空孤身一人,手持那柄闪耀着寒芒的长剑,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力,却又轻盈如风,仿佛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
他的身后,几团人形火焰在空气中跳跃,散发出炽热而诡异的光芒。那些火焰仿佛有着生命,时而咆哮,时而低吟,与段长空那沉静的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周,数百道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们或立或卧,或动或静,仿佛一群幽灵,神色不善地注视着这位持剑独行的勇者。
而在道路的尽头,一座奇异岩石王座矗立在那里。那王座看似天然形成,却又透露出一种人工雕琢的精致,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人类智慧的结晶。王座之上,一名妖艳的女子正慵懒地坐着,她的面容美丽而诡异,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便是余洪,炎鬼之王余洪。此刻,她以一双戏谑而锐利的眼眸,打量着缓缓步入场中的段长空,仿佛一只狡猾的猎豹盯着猎物,既有不屑,又带着几分玩味。
哦?这不是十年前那个抱头鼠窜的小家伙吗?”余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言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轻蔑之意,“怎么,如今胆子肥了,敢回来找死了?”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让人不寒而栗。
段长空听闻此言,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怒色,却又被他迅速而巧妙地掩藏起来。他的思绪,如同被风吹起的落叶,飘然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十年前。
那时的段长空,眼眸如清泉般澄澈,意气风发,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他是一颗璀璨的星辰,在恒阳剑宗的苍穹下熠熠生辉。
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那是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他被誉为恒阳剑宗千年难遇的天才,年仅十六岁便已经站在了筑基期的巅峰。他的修为不仅超越了同门的师兄弟们,更是在十大派、八大世家中无人能敌,成为了整个修行界筑基期的第一人。
那段时光,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也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但那一年,段长空随着队伍进入狱火秘境之后,整个人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那一年,恒阳剑宗的弟子们踏入狱火秘境,人数同样是十五人。然而,当秘境的烟尘渐渐散去,仅有六人能够踏出那片险恶之地。
九人,命丧秘境之中。
对于段长空而言,其中七位同门的死状,仿佛一幅幅血色的画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他们的牺牲,全都是因为他,为了救这个曾经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战炎鬼之王的少年。
他想起,在那场生死较量的时刻,他因为一腔热血,做出了愚蠢的抉择。他丢弃了自己的玉牌,仿佛丢弃了生命的保障。而他的三师兄,那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剑客,为了让他能够逃出生天,竟然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玉牌递给了他。
三师兄的眼神坚定而温柔,没有一丝悔意。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段长空的生存。
每每回想起这些,段长空的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痛楚和自责。他恨自己的无知和冲动,更恨自己无法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
至此,段长空性情大变。曾经的他,言语之间总是充满了灵动与活力,如今却变得沉默寡言,仿佛被厚重的冰霜封锁了心扉。他深居简出,鲜少露面,即便偶尔现身,也是一副木讷呆滞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繁华都已与他无关。
有些人误以为他实力衰退,便心生轻视,跃跃欲试地前来挑战。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段长空并没有变弱,反而变得更加强大。当他出剑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他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剑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