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卡特琳娜你是魔鬼吗?话说你模仿谢科夫的语气很像啊!”
谢科夫:“当然!我认识他的时间可比你久!”
宋河:“他怎么会把手机乖乖交给你的?他缺心眼吗?”
谢科夫:“我和他打赌,互相提问数学题,他输了,手机就到我这儿了。”
宋河:“卡特琳娜你上大号说话,我对着谢科夫的号和你聊天感觉好别扭。”
手机里等了片刻,新的微信消息切进来,这次是卡特琳娜的号。
卡特琳娜:“说正事,问题墙都拍给你了,题目难度是从高到低排的,你看看80题之后,有没有擅长一点的题目?这星期咱们三个再合作一下,争取解一道题出来,在论坛上扬扬名!”
宋河:“还真指望我解题啊?高看我了,我没那本事!”
卡特琳娜:“你看看嘛!你看完再决定!我去应酬了,你有看中的题目给我留言。”
宋河耸耸肩,放下手机。
他眼下最要紧的工作,是先把脑路模型做完,问题墙什么的,无关紧要,顶多当一个闲暇时的读物,扫两眼留个印象就完事了。
目光重回电脑屏幕,他往嘴里加了几粒胶囊,继续绞尽脑汁。
……
一天后,傍晚。
宿舍里,响起少年绝望的求饶声。
“各位司机,能不能不要乱窜啊!”
“这四通八达的大马路,你们怎么还能堵起来啊!你们有毒吧!”
“咱就是说,驾照标准是不是太低了?不能集体重考吗?”
宋河脸色苍白,因过度疲劳而精神恍惚,神情绝望。
电脑屏幕上,9000个路口的城市正陷入拥堵,堵车情况堪称空前绝后,大半个城区瘫痪,数十万小汽车动弹不得,仿佛战场上被击毁的坦克集群。
公共设施全垮了,工业区火光冲天,消防车被困在一公里外无法寸进。
医院门口水泄不通,几辆救护车卡在路口出不去,对面还有几辆载着病人归来的救护车无法进入医院。
学校附近聚集了几千个徘徊的小孩,哭喊着找爸爸妈妈,家长们的车辆包围了附近的七八个路口,却无法抵达校门口。
高速上连环车祸,一堆小轿车撞得比自行车还薄,运货大卡车成串停在高速上,司机们狂躁地摁喇叭。
宋河痛苦地搓脸。
他已经卡在9000个路口的城市接近十个小时了,前前后后写了二十多套数学建模,微调细节不下百次,却无力回天!
每次根据城市情况调整道路,拥堵率能短暂下降到30%左右,但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往往是街头一起小车祸,或某个学校一放学,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迅速引发全城大堵车,拥堵率一路狂奔涨到80%以上!
宋河感觉自己像疲惫的医生,屏幕上的城市如同垂死病人。
做两下心肺复苏,病人的心电图能跳两下,但第三下就不跳了,还得继续做心肺复苏,反反复复,和阎王拉锯。
他终于切身理解,为什么某些大城市要限号了,不限号真能分分钟堵成一锅粥!
不能再这样蛮干,目前的办法行不通,自身数学知识很可能还不够,得换换脑子,学点新东西。
【许愿池浮出了神秘物品,快去看看吧!】
宋河眼皮一跳,走投无路的时候,永远可以相信系统爸爸!
打开许愿池,之前投放的怨念值还没烧完,池子里依旧浪花淘天浓烟滚滚。
烟雾中,一张微微闪光的白纸漂在水面上,犹如救命稻草。
【恭喜获得“残缺答案”】
【一份残缺的题目答案,对应一道难度超高的数学题,请宿主补全答案解出此题,可获得完善脑路模型的关键提示!】
一张斑驳的白纸出现在眼前。
整张纸仿佛在梅雨天受过潮,表面一层绿幽幽的霉菌绒毛,肆意生长的霉菌盖住了70%的答案,只剩30%的面积,露出一些诡异复杂的数学符号,和缺胳膊少腿的公式。
纸张最上方的题目倒是没盖住,题干复杂恐怖,散发出邪恶气息!
这题眼熟,好像……从哪见过?
宋河眉头一挑,眼中精光爆现!
他抄起手机,翻看图库里存的问题墙照片。
先从问题墙的尾端开始翻,最后的题目基本是难度最小的,做出来的概率大一些。
第100题到第90题,没有。
第90题到80题,没有。
第80题到70题,没有。
他面露苦涩,这么靠前的吗?要把我活活难死?
终于,他翻照片的手指停住,瞳孔收缩。
第50题!
问题墙上的第50题,和许愿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