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六位同学起身,迎接宋河。
意料之中的有三位。
一位是庄启颜,身材傲人,肤如凝脂,阳光透过图书馆落地窗照在她身上,整个人一如既往的养眼。
宋河出现时,她高兴地眼神一亮,随即又小脸垮掉,似乎想起什么沮丧的事情。
两位新收的工具人,聂俊人和龚莎莎,俩苦力无奈地等待许久,见宋河出现,都发出”可算来了“的叹息。
意料之外的也有三位。
儒雅温和的秃头学神楚龙,此人是全校数学的至高神,居然大驾光临?
最后是丁阳泽和宁默,曾经在深夜厕所轮流踹墙开灯的交情,老熟人了。
高朋满座,宋河笑容尴尬,一时间竟不知该先和谁交流?
好在聂俊人率先开口,“今天有需要印的论文吗?”
“有的话,我俩现在去印,早印完还能回宿舍躺一会儿。”龚莎莎憔悴轻叹,仿佛备受地主折磨的长工。
“睡觉别想了,今天印的东西很多,你俩至少忙一中午。”宋河淡定地吩咐,“印完装箱,聂俊人辛苦一下,箱子送我宿舍去。”
此话一出,在场气氛微变。
其他人古怪地打量聂俊人和龚莎莎,又用更古怪的眼神打量宋河。
丁阳泽和宁默最为吃惊,他们听说过聂俊人和龚莎莎,两人均为各自班级的全班第一,可谓震慑一方的强者!
但眼前的情况却是,两尊强者主动找宋河讨活干?
老宋江湖地位已经如此高了?可以使唤其他班的第一名?
宋河卸下书包,从书包中掏出一张大纸,递给聂俊人。
聂俊人脸色一白,龚莎莎凑过来一看,绝望地卧槽了一声。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论文的关键词,每个关键词后头标注“至少印6份硕士论文”、“三年内相关论文全印”、“翻译至少5篇外文文献”……
整张纸算下来,恐怕今天要印七八箱论文!
“不行啊!”聂俊人疯狂摇头。
“嗯?”宋河皱眉。
“我俩的钱都充饭卡里了,身上零钱不多,昨天印那一箱花的七七八八。”龚莎莎开口解释,一脸苦涩,“今天要印这么多论文,我们付不起打印费。”
“对,我俩穷困潦倒了,你得报销打印费!”聂俊人跟着哭穷。
“我请!”庄启颜忽然开口。
她从兜里掏出钱包,小鳄鱼皮的钱包透出富婆气息,钱包打开,里面一大堆银行卡会员卡和现金,多的几乎爆出来!
在场众人都是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看庄启颜,又看看宋河,纷纷露出明白了什么的表情。
“不必!”宋河却抬手按住她的钱包。
“打印费你俩去找冷向文要,我给你们写个条子。”他转向两位苦力。
两位苦力闻言一愣,他已经从书包里掏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一行字,撕下纸条。
“亲爱的冷公子,聂俊人和龚莎莎同学替我去印刷生物论文,这些论文将用于实验室研究,请你报销打印费,现金交给他俩即可——宋河”
宋河写条子的时间,在场几人重新吃惊地打量他。
冷向文在学校知名度极高,用一句大名鼎鼎形容也不为过,人人皆知冷公子有钱,对其尊敬三分。
宋河居然写个条子就能向他要钱?这俩人什么关系?
楚龙目光闪烁,意外地旁观。
丁阳泽和宁默感觉都快不认识老宋了,老宋在外面混得这么吃香?有人跑腿还有人掏钱?
庄启颜诧异了一下,默默收回钱包。
“拿着吧。”宋河把要钱的纸条递给聂俊人,“知道去哪找冷向文吗?”
“知道,他宿舍离我们宿舍很近……”聂俊人接过条子看了看,满脸的不放心,支支吾吾,“他,他真会给钱?”
“你是看不起冷公子的财力吗?他随手一掏兜,翻出来的零钱够印一卡车的论文。”宋河笑着挥挥手,示意两位苦力不必多问,速去办事。
聂俊人和龚莎莎心事重重地离开。
二人很怀疑,这一张简陋的纸条,真可以像支票一样换出钱来?
下楼梯时,龚莎莎忍不住了,忧心忡忡地开口:
“传闻说他和冷公子关系不和,传的有鼻子有眼,怎么他还能写条子找冷向文要钱?”
“不知道啊,我刚刚问他,他肯定知道我在问什么,但他没正面回答,开了个玩笑。”聂俊人挠头,“没别的办法了,去试试吧。”
“万一冷向文不给钱,咱们吃个闭门羹,还得再跑一趟!”龚莎莎脸色幽怨,“我觉得这事不靠谱!”
“我也感觉不靠谱……”聂俊人叹气,“冷公子是富哥,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会随便给钱?”
二人心中打鼓,离开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