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陶师长提醒。”钱先生起身,和他的学生一起作揖。
陶学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要想谢我,就让我看看华夏在你们手中能够变得多强大。”
他们这些跟日军血拼过的人,没有人不希望他们这一代就将背负的屈辱给洗刷掉。
“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将毕生所学贡献给华夏。”钱先生表示。
“早点休息吧,明天的路不好走,坐车会很颠簸的。”陶学一说。
星空之下,华夏儿女无论在何方,都在为华夏的独立自强而努力奋斗。
钱先生看着自己身边的学生,虽然在学识和技术方面,学生不如他,但在某些方面,这些学生比钱先生更坚定,或者说更有目标。
钱先生看着换上自己衣服的学生,他戴上眼镜之后,真的与他有几分相似。
“我跟你们年级差不多大。”钱先生说。
钱先生年龄并不大,因为他也是刚刚毕业。
“老师。”学生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一路与你们同行,是我的缘分。”钱先生说,“祝我们一路顺利。”
钱先生很聪明,他知道陪着他的学生都来自于北方,来自于另外一个阵营。
这一夜,很多人心事重重,因为他们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前途未知,但今夜始于脚下。
好在一夜无事,或许那些人认为,这一路上动手的机会很多。
不过钱先生一路上都在保持沉默,陶学一告诉他,要想活着到达目的地,就不要张扬,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
寒风凛冽,像是一根根针,刺痛着皮肤。
赵志国看着阴沉的天空,将手伸出来,感受着空气中的湿度。
“司令,高仓的电报,昨天日军停止了进攻,但正面的日军并没有撤退。”姚鹏举汇报。
“可能是特战队的行动,让日军做出了防御性的反应。”赵志国说。
特战队的行动很成功,三万日军溃败,损失惨重。
如此失败之下,岗村必然会在兵力上做出调整,前线停止进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彻底打通通往豫北山区的道路了?”姚鹏举问。
围剿刘庆生部的日军大溃败,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对刘庆生用兵。
“我们跟豫北山区之间的路很不稳定,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守住周边的区域。”赵志国说。
在第一军分区通往豫北山区的路上,日军建设的据点已经人去楼空。
但是日军在撤退之前,为了避免这些据点被第一军分区给利用起来,他们进行了爆破。
此时派兵驻守这些区域,兵力就能固定在这片区域,不能活动,日军反而能够随时偷袭。
派大量兵力保障第一军分区和豫北山区之间的交通,非常鸡肋。
赵志国刚刚安排丁玉成给豫北山区送去了大量的作战物资,短时间刘庆生的部队也不缺物资使用。
等第一军分区和八路军部队完全遏制住了岗村的攻势,第一军分区和豫北山区之间的交通自然而然的就通了。
赵志国不想在这种事情第一军分区的军力。
“刘庆生说,这次对日军的反击行动已经接近尾声,给他半个月的时间,他准备组织部队主动出击,牵制日军的兵力。”姚鹏举说。
特战队把该干的活都完成了,丁玉成也把物资安全送到了刘庆生手中。
卢良河的部队已经没有办法限制刘庆生,刘庆生的部队可以毫无顾忌地对日军发起进攻。
刘庆生的进攻哪怕只是袭扰,也会让岗村和他手底下的部队整日忧心忡忡。
毕竟在众多的虚招中夹上一招实招,岗村若是不全面防备,就得中招。
“让他们越快越好。”赵志国说,“争取让滹沱河东岸的额日军再也听不到他们支援部队的枪声。”
想要动摇日军军心,不能只靠喊话。
军事上没有取得进展,喊子喊哑了,对日军来说也毫无影响。
兰青乡附近的枪声若是停了,日军就不得不面对他们的援军无法给他们提供有效支援。
“只可惜,滹沱河东岸的没有丝毫突围的意思。”马修文感慨。
日军若是想突围,第一军分区的部队完全可以层层阻击,将日军一点点给消灭掉。
“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等滹沱河东岸的日军知道岗村放弃他们之后,估计也没有多少抵抗下去的决心。”赵志国说,“到时候我们再发起几次攻击,夺取部分日军阵地。”
日军不投降,他们就一点点压缩日军的生存空间。
当小鬼子无法在正面突破第一军分区的阵地时,岗村对于赵志国这种围而不攻的战术,也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