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一这才意识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而且这种争斗从来不分地方,不分时间。
“我突然想到了我家老爷子说的一句话。”
走过了这么多路,陶学一曾经跟他父亲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认为他父亲太不了解他。
但是遇到一些事情之后,他觉得他父亲说的很对。
“什么话?”曹继雨好奇。
“人与人之间最稳定的关系是利益关系!”陶学一说,“他是个商人,我以为他只是站在商人的角度在考虑人际关系。”
“这话也不全对,至少我们跟赵兄之间的关系就不存在利益问题。”曹继雨说。
陶学一和赵志国完全可以说是两个对立面上的阵营,但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却没有因为阵营的敌对关系而改变。
“话虽然没错,但我们都在维护着各自的利益,就像我给你赵兄的地图,故意把机场画的大,把江城画的小,而他们审讯俘虏的事情,也不能让我们在场。”陶学一说。
“凡是往好处想吧,毕竟赵兄绝不会故意害我们。”
曹继雨坚定地认为,赵志国是把他们当成兄弟对待的。
“他肯定不会害我们,这点毋庸置疑。”陶学一也坚信,“但是正如你所说,他手底下的兄弟就不一定了,看来我们还得收敛点。”
曹继雨和陶学一快马加鞭,往望县赶,决定在望县留宿一晚,再返回平城。
田克志他们并没有急着回望县,也没有找村子,而是留在了原地。
“参谋长,火生好了,什么时候审讯?”
田克志和特战队的两个军官围坐在火堆边烤着火。
“事不宜迟,别要了他们的命,最好别在身上留下新的疤痕。”田克志交代。
“参谋长您放心就好了,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
此时两个小鬼子飞行员被五花大绑,在田克志他们身后的空地上,他们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周围的士兵突然撤走的时候,两个小鬼子就感觉大事不妙,好像今天晚上就注定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晚了。
特战队的两个军官将一个日军飞行员带着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在很快他们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特战队的军官返回来,在田克志耳边低语了一番。
“你们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押走,迟迟没有回来,另外一个小鬼子飞行员彻底慌了。
“想知道?”
田克志将烤好的馒头递给了特战队军官,自己走到小鬼子飞行员面前。
“你……你会日语?”
小鬼子飞行员有些震惊,站在眼前的人竟然会说日语。
“我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会告诉你,你的同伴去了哪儿。”田克志说。
“休想!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日军飞行员想保持最后的倔强,绝不向华夏人低头。
“熟悉的台词。”特战队军官说,“这种话,你们日军战俘经常说,你可以不说,因为你们两个,只要有一个说了就行,不愿意合作的,我们肯定也不会让他死,因为我们会让他生不如死。”
“刚刚那个小鬼子说他们的机场在哪儿?”田克志问,“是上谷机场对吧?”
“对,他们是从上谷机场起飞,前往并州机场,机场内的运输机和战斗机类型都招了。”
田克志和特战队军官一唱一和。
小鬼子飞行员心里直打鼓,难道自己的同伴真的把情报给说出来了?
毕竟日军飞行员此时心中正忐忑不安,疑神疑鬼,在田克志和特战队军官的精湛配合下,他已经无法判断两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们只需要一个配合的就行,留着另外一个也没有用,剁掉他九根手指,然后把他送进我们的煤矿最深处,让他自生自灭怎么样?”
田克志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觉得这太便宜他了,我们连酷刑都没用,怎么知道他不愿意配合呢?以前我们有个办法,就是把人放在两块门板之间,然后一点一点压缩两块门板的缝隙,当时有一个小鬼子,当场被挤破了脑袋。”特战队军官说,“当然要先从竹签插手指头开始,然后灌辣椒水,一项一项的来,看看他能过第几关。”
特战队军官一项一项的描述着各种酷刑,尤其是各种细节都给描述出来了。
田克志虽然没见过这些酷刑,但听到特战队军官的描述,都感觉到浑身难受。
“那也行,如果他把这些酷刑都尝试了一遍,还没死,就把他扔进地下煤矿,让他最后再干点好事儿,死了就埋在煤矿里。”田克志说。
“那今天晚上就不费劲了,等到了目的地,就把他们分开,让那个直接跟着我们去平城,好吃好喝的养着,让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