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拉了陆篱篱,抱着哭诉。
一旁的陆逊看着心疼不已,心里不由升起对江暖的不满来。
“这江暖也太不像话了,长意都被她养成纨绔子弟了。”
“也不能这么说,弟弟蛮横,但是妹妹不是柔弱的很吗,这一母同胞的孩子,性格差那么多,也不能都怪母亲吧!”
陆篱篱非常清楚江暖能够带给自己什么,而自己亲娘身份被发现的话,她会失去这一切。
“篱篱!”沈安安泪眼婆娑,看着陆篱篱,伸手抚着她受伤的脸。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在你眼中,我还不如江暖吗?”
陆篱篱抿嘴不再多说,对沈安安的印象,也多是五岁之前的,到了陆家之后,她都是祖母余氏带的多。崔氏过门的那几年,她跟弟弟更是谨言慎行,偏安别院,见父亲都不能光明正大。
见识到国子监那些世家千金,公主皇子后,她更是觉得自己出身拿不上台面。
可幸好,有个家财万贯的江暖,还将她认在了名下,能够成为陆家的嫡女。
“娘,你选择来陆家给弟弟妹妹当启蒙夫子,但真的图啥,你最清楚了。我都来给爹当掩护了,你们能别说我了吗?”
陆篱篱的话语伤到了沈安安。
“逊哥,一定是江暖,是江暖把篱篱教坏了!”
陆逊拥着沈安安,心疼万分。
“这倒不能怪江暖,篱篱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如果说陆长意年纪小,容易被养坏,但是陆篱篱,陆逊是知道的。
“逊哥,你……你竟然为江暖说话,你……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安安,我答应过你的,绝对不会食言的。”
陆篱篱看着自己父母那相拥姿态,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一般年纪还如此腻歪,真膈应。
也因着陆篱篱在,陆逊同沈安安倒也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江暖屋里,春雨一脸惊愕。
江暖只说了沈安安就是陆逊的外室,自己同秋霜亲眼所见。
如今沈安安又来了陆家,是为了同陆逊暗渡陈仓,还是想着寻求个名分呢?
“少夫人,那……那夫人知道这事吗?”
春雨不由问道。
江暖笑了,对上春雨紧锁的眉头,她不由伸手抚了抚。
“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所以才没同你讲。”
“夫人自然是知道的,不只是夫人,陆瑶也知道,陆家上下瞒的就是我不是吗?”
春雨愁苦模样,看江暖的眼神又带上了心疼。
“少夫人,他们,怎么能这么骗你呢?”
“对啊,谁叫我不能生呢?”江暖还不想让这个事情扯出来。
“夫人,那……那你准备做什么?不如同江家那边……”
江暖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春雨,知道了又如何,便是合离了,也顶着个善妒,不孕的名声,不值当啊!”
江暖用的还是当初同云轻说的借口。
只有她自己知道,留在陆家,是要彻底断了陆逊腾达的路子。
“春雨,你去云家问问,爹跟哥哥回来了没有。”
“少夫人是要老爷跟大少爷同你出气吗?”春雨眼睛一亮。
“当然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是想知道父亲跟哥哥这次出去那么久,有没有带回什么好东西。”
看着江暖那满不在乎的神色,春雨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这是?”孙嬷嬷从小厨房回来,看到春雨泪汪汪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
“少夫人,可是春雨做了什么错事?”
“春雨那么乖,怎么会做错事呢,我就说父亲跟大哥许久没见了,她倒是先动容了。”江暖打趣道:“春雨,你同秋霜一道去问问,大爷今晚在哪用餐?”
春雨怕在孙嬷嬷面前失态,便立马退了出去。
“少夫人,这小厨房的用度,走的都是你的私账吧。”
孙嬷嬷进屋里没了其他人,才开口说道:“方才,主院的管事来了,从小厨房那里挪了些东西。”
“厨房的东西能挪什么?”江暖一点也不惊讶,陆家没钱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拿走了细盐,还有鱼缸里的鱼,做好的鸡汤都被倒走了一半,说是体恤后院的老夫人。”
江暖笑笑没说破,后面那位,礼佛多年,一直都是吃素的,这要么是余氏嘴馋了,要么是补贴给了小叔子。
“孙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得接手陆家内务呢,这接手了,就不只是小厨房走我的私账了啊!”
“陆家底子怎么会如此浅薄,少夫人,这不合理啊!”
“是不合理,孙嬷嬷,这事先缓缓,也别说破,闹开了不好看。”
江暖说道,不想孙嬷嬷这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