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在等,陆逊那厚脸皮的啥时候会来同自己说掌家的事情。
不过听闻他下午又出门了,她不用想,都知道定是去找沈安安了。
“秋霜,去传个信给云表姨,是该来我家中坐坐了。”
“还有那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记清楚了。”
傍晚的时候,江暖在院中休息,就听到下人来报,陆篱篱同陆知安吵起来了。
两人都住在主院,没一会,就闹到了江暖的跟前。
“母亲,你们都说弟弟聪慧,我想让弟弟陪我进宫。”
陆篱篱有些蛮横道:“他们笑我胸无点墨,笑我不聪明,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这聪明绝顶的弟弟。”
江暖哭笑不得,看向陆知安道:“知安,篱篱在宫里受了排挤,心中有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篱篱,不是说了,再忍耐几日,让你爹请了王大人一起坐下聊聊吗?”
“那要什么时候,今天不仅是一个人,你们看看!”
陆篱篱撩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淤青。
“母亲,不是我低眉顺眼,做小伏低就可以的,他们欺负我,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泪眼婆娑的陆篱篱面带倔强,江暖只瞄了一眼,便看向陆知安。
“知安,你姐姐说的,你有什么想法?”
“母亲,姐姐能入选公主伴读,已然惹了诸多官家子弟眼红。姐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要的就是你的愤怒跟崩溃,让你自己退学。”
“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姐姐你要放弃吗?”
“换你,你会放弃吗?”陆篱篱反问陆知安。
“母亲把钱给了爹爹,为你寻名师。弟弟,你本就聪慧,我想就算不请夫子也没关系吗?就跟以前一样去学堂不好吗?”
“学堂的课,我都会了,自己看书,并非不行,是母亲跟爹的一片好意。”
江暖静静看着姐弟二人,陆知安的确很聪明,他小小年纪,却也知道该寻求更好的出路。
“母亲,如果我能入宫做伴读,那弟弟呢,弟弟如果能进国子监当学生,还寻什么夫子,国子监的夫子们难道不比外头的好?”
陆篱篱能说出这话,江暖也是惊讶的,那他们姐弟二人争吵的就是这事吗?
“这……好像也可以。”
“母亲三思。”江暖一说完,陆知安却立马开口了。
“姐姐一人去宫中伴读,就已经引起其他人的眼红嫉妒,若是我再去,那岂不是更加让人不安?爹跟母亲花了门路打点关系,日后怕是会成为他人的把柄。”
“知安说的没错,篱篱,你要知道,原本,你是没办法入宫伴读的。”
江暖点头道:“你们父亲官位不显,但先祖庇佑。这伴读之位,虽来的侥幸,但也不能说你全然不配。陆家先辈战死沙场,篱篱,若是有人再欺负你,你便问问,若无先辈们的牺牲,何来此刻的海晏河清?”
“不可!”陆知安出言否决道:“母亲,姐姐,万万不能如此,这若是被天子听到,怕还以为我们陆家自居高功呢!”
怎么能说八岁的陆知安不是聪慧近妖呢?
江暖心中一紧,立马看向陆知安。
“那知安觉得,该如何呢?”
“姐姐若是能在宫中寻到庇护,或许就能不被欺负了。”
“你这说的是屁话,左千姿没来之前,昭阳公主对我甚好,就没有人对我说什么,可是现在,昭阳公主更在意左千姿啊!”
陆篱篱愤愤道:“要是左千姿不在了该多好。”
“那就找一个比昭阳公主更尊贵的人做靠山。”
不行!江暖心里猛的一沉,上辈子,陆篱篱也是受到排挤,但是被买通的宫人总会适时出来解围,最后更是让少年太子对倔强的陆篱篱生了怜意。
“可是学堂里,没有谁比昭阳公主更尊贵了,她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啊!”
陆篱篱苦恼道:“再大一些的皇子公主……也不在我们学堂的。”
“姐姐,那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宫中多贵人啊!”
江暖微眯了眼,陆篱篱最为出色的便是她那张柔弱又倔强的脸。
“母亲,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就在江暖深思时,陆知安开口了。
“我知道父亲在替我寻名师,但是除了读书,我更想练武。”
“我乃将门之后,岂能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来了,他来了,如上辈子一样的要求,陆知安提出来了!
“这事……你同你爹,你祖母说过吗?我可记得,老太太说过,陆家子孙,再不从军了!”
“母亲,我只是想要强身健体,练武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好的保护家人,便非行军打仗。”
“这……容我先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