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楚楚终于逮得两个人一起单独说话的机会，忍不住抓住红缨的手臂问道，那表情似乎如果皇上不给脸，要为红缨抱不平似的。

红缨不免暗暗好笑，到底是自己的好姐妹，还想着为她出头呢，笑容满面地说：“你看我像是被人为难的样子吗？姑母说了，前面这三四年除了学规矩，让我怎么高兴怎么来，母后不想她前面受过的苦，再压在我身上。”

看楚楚好像不相信，又笑着说：“皇上……其实待我挺好的。”

说话的时候，楚楚认真地看着红缨的眼睛，看着确实不像是说假话，楚楚居然还看出了她脸上的一丝羞涩。

和她想象的好像完全不一样唉！没来之前还以为红缨会对她哭哭啼啼，甚至会任性闹着说出宫去呢！她倒是白担心了。

红缨看楚楚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捶了她一下：“皇宫其实没那么可怕，好不好也得看皇上是谁，以前是我们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楚楚又焦急地问了一句：“你和皇上……他召你侍寝了？”

不会是日久生情了吧！居然会帮着别人说话了，皇上的心性固然重要，可要说皇后没有一点烦心事，楚楚是不信的，她总觉得红缨是在粉饰太平，应该是想着安慰她罢了。

这句却让红缨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楚楚会问得那么直接，但又不好不回答：“皇上前几年还把我当孩子哄来着，不过他说……他说，年后也得……”

羞红的脸像只煮熟的虾，声音小了不少，轻轻地说：“母后其实也没太急着抱孙子，可是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再拖下去大臣也不肯了。”

你站起来我看看，楚楚忍不住把红缨拽了起来，怎么都觉得这样的红缨有点奇怪，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这狗腿皇上真有红缨说的那么好吗？

红缨不明所以，但是也任由楚楚拽了起来，什么都由着楚楚，乖乖地照着做，还以为楚楚看她是不是变得更精神，更是挺直了腰杆，丰满的胸脯挺得老高，让楚楚感到一阵汗颜。

红缨的架子比楚楚大，又经常舞刀弄枪的，站起来倒是比楚楚高了小半个头，胸口也已经鼓鼓的，仿佛再一用力胸口的衣服就会涨裂，楚楚看了都有点心生妒忌，如果不是跟红缨关系那么好，还以为她在自己面前故意炫耀呢。

再看看自己直条条的身子和胸口的一马平川，楚楚说起话来忽然酸溜溜的：“你还～发育得挺好的，～看着比兰惠和周品卿都好，……月事来了几年？”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红缨确实是发育得早了些，看着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好像还有几个月才及笄呢。

红缨倒是不隐瞒，还以为楚楚担心她难生养，连忙说道：“楚楚去香洲郡那年就来了，去年母后也让唐太医帮开了调养的方子，吃了不少滋补的东西，四物汤也是月月都吃，母后说我月事很准，是极易生养的。”

红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没变，而且还是很认真的表情，和楚楚说起这么私密的事来也没有一丝的顾忌，楚楚还看出来了一丝自豪和傲气，忍不住扶额，成了亲的女子想法就是不一样，应该心里早就惦记着为皇家开枝散叶了吧。

楚楚更酸了，那红缨的月事就是没到十二就已经来了，难怪发育得这么成熟。

可再想自己，马上就十三了，除了胸口偶尔有点痒，好像一点发育成人的一点症状都没有，这个样子男扮女装出去溜达个几天，也没人会怀疑她是女的。

看看自己认识的几个姐妹，到了她这年纪都是胸涌澎湃，长得又是屁股又是胸的，可自己就是光长个子，难道是要“欲与天公试比高”不成？可高的不应该是连带着胸吗？

被楚楚看了半天没说话，红缨也不知道她要干嘛，才又加了一句：“母后和皇上都说，我没生出皇太子之前，是不会让后宫嫔妃生养的，这还是跟父亲和祖父做了保证的，楚楚不用担心。”

楚楚这个时候才定下心来，也不敢胡思乱想了，这么说起来，如果红缨一举得男，皇上说不定就会直接立太子，那猪蹄子倒是还有点良心，知道嫡庶有别。

要不然，如果红缨还没有生养，后宫就一大堆的皇子公主，那红缨得多难过呀，想想都觉得膈应。

红缨月事来得早，身体也发育成熟了，生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虽然药书上有说女子不宜生育过早，可也是因人而异的，就是一棵树上的苹果，成熟也有先后，十二岁来月事的和十八岁来月事的肯定不能相提并论。

在桃花村的时候她就有听说过，有的童养媳才十一二岁就已经诞下孩子的，而且也养得挺好，不过那是特例。

“有皇太后和皇上这么护着你，我就放心了，不过，皇太子出生的时候可得叫上我，我来亲自接生我的干儿子。”

这干儿子楚楚也只是随便说说，也相信红缨不会往皇上那个大猪蹄子那传，不然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想呢。

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