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孩子不懂事,教就是了,您别动不动就打人。她们的娘还没有死呢。”
温好来到邵氏面前,目光不善道。
“温氏,你想怎样?”说实在话,邵氏有些怕温好。
怕她随时发疯,反咬人一口。
“我是孩子的奶,打她又怎么了?”
邵氏又恶狠狠道。
“你要是整日打月儿、来福,你看大嫂会不会找你拼命?”
“孩子就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可你偏心大房,虐待我们二房的孩子,莫非我家相公不是你亲生的?”
温好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人人听到。
邵氏听了火冒三丈,下意识道:“胡说八道,孩子做错事,我教训他而已。就算月儿来福犯了错,我一样不会轻饶。”
“是吗?”温好笑眯眯道。
邵氏看她一笑,心里就发悚,骂道:“当然了,子不教,父之过。赶紧开门,我要想看看老二,看你有没人偷懒耍奸。”
温好笑笑,真的开门让他们进去参观。
来福在梯子上爬来爬去,嚷嚷道:“奶,我也要这样的床,你给我买一张!”
“真漂亮。”柳月儿一脸妒忌地抚摸粉色蚊帐,细薄如纱,又像云朵似的……
她以前在京城也没用过这么好的纱幔呢。
“奶,你让二娘把床跟纱幔给我,不然,我就不走了!”她坐在床上,竟然懒着不走了。
邵氏一阵尴尬。
“温氏,这床多少钱?”她问温好。
温好让她问柳老头。
邵氏出去一趟回来后,骂道:“一张破床,他竟然敢要一两银子,又不是镀金的!”
温好淡声道:“木头不值钱,可人工贵啊。我听说明叔卖了几张出去,你不要,回头更贵。”
邵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厚颜无耻道:“那你把这张床给月儿,回头,我把家里的床送过来给大丫她们。”
听到这话,柳意可姐妹都惊住了。
亏她说得出口。
温好笑了:“这床是我们的,凭什么要给别人?”
“死贱人,你不是拿了老大十两银子吗,够买十张床了!”邵氏气急败坏道。
温好冷声道:“那是大哥给他的侄女置办物件的。不是我夸下海口,就算你想要这张床,大哥大嫂也不敢要啊。”
“他们怕被戳脊梁骨,害臊。”她又补了一句。
邵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忿忿然道:“好,你有种,迟早我收拾你!”
她拉着月儿离开。
谁知,柳月儿吃了秤心砣一样,死活不肯走。
一时之间,僵死在原地。
邵氏看到屋外有村民围观,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死丫头,走了,回头让你老子拿钱给你做一张。这是你二叔睡过的床,晦气!”她苦口婆心劝道。
柳月儿一向大小姐脾气,哪里肯听。
“你走不走!”邵氏一辈子没这么丢脸过,温好跟她对着干,连个女娃子也敢甩脸色。
她一怒之下,扇了柳月儿一巴掌。
柳月儿被打懵了。
哇地一声冲出去,跑回去找蒋氏告状去了。
邵氏一阵恍神。
温好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夸道:“娘,这回我相信阿武是你的亲生的了。”
邵氏:……
好想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