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门是反锁的,除非消防队来,不然没人打得开。”
男生收起水果刀,对骆成白扯了一下嘴角。
“你到底是谁?”
骆成白一见到男生,整个人都紧绷住。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忘了自己穿着高跟鞋,也顾不上脚上有伤,几步逼近男生,伸手就要去摘人家帽子。
“你不必知道。”
男生背着手悠然后撤。
这时,从卧房里,客房里,餐厅吧台里,纷纷冒出手拿铁棍木棒的人,乌泱泱一片,大概二三十个,他们和男生一样,戴着一次性的帽子手套鞋套。
骆成白看到他们,心下了然,瞬间血压飙升,忍不住骂街,“卧槽,又来?!”
第三次了!
有意思吗!
在梦境里呆三天,被围殴三次?!
这他喵的到底是个扫黑除恶的梦境是吧!
骆成白心情极度复杂,真想破口大骂,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带他来的年轻男子是和男生一伙儿的,他和沈泽浠被请君入瓮了。
他看一眼沈泽浠。
沈泽浠当他的梦境男主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沈泽浠一言不发,冷眼观察周围情况,拉过骆成白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对啊。昨晚被打扰了,我们今天继续。”男生语调愉悦,说出的字却是一个比一个阴冷。
“继续你大爷!”骆成白咬牙切齿。
男生拍拍手,客气有礼地说:“二位。我想请你们帮我拍张照片,麻烦配合一下。”他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主题,“首先我需要你们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话音一落,根本不给骆成白和沈泽浠反应的机会,一屋子的人围住他们就打。
瞬间,铁棍木棒拳脚,各种打击,夹杂着呼呼的破风声,位置刁钻铺天盖地落在骆成白和沈泽浠身上。
和在空旷的工厂不同,这里房间不够宽敞,打人的人把被打的人挤得死死的。骆成白和沈泽浠想挪动一步都难,只能抱着脑袋被动挨打。
骆成白双拳难敌四手,打在他脸上的拳头像雨点般密集,他穿的婚纱眨眼间就被撕扯成破烂,春光乍泄也没办法,身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稀碎,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破裂开。
他头晕脑胀,疼得鬼哭狼嚎,嘴上也不闲着,一边骂一边叫嚣,还试图抢根铁棍,然而他又一巴掌扇在了沈泽浠头上。
沈泽浠倒比骆成白有章法,他一手抵抗一手护骆成白,尽量避免受重伤,还得避免误伤。
场面一片混乱。
但是,不过片刻,他们两人和任人宰割的沙袋无异,几秒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骆成白比沈泽浠更惨,他的长头发和女生身体的柔弱成了致命弱点。
有人直接搬过轮椅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在骆成白身上。
眼看骆成白避无可避,沈泽浠干脆放弃抵抗,整个人紧紧抱住骆成白,他的身体像一面盾牌,尽管并不坚不可摧,甚至还摇摇欲坠,但他结结实实地为骆成白挡下全部伤害。
钢条木屑噼里啪啦地碎在沈泽浠身上,骆成白感受到沈泽浠明显地颤抖一下,下巴瘫到他肩膀上,一股灼热粘稠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血。
从头顶,到眼睛到嘴唇到脖子,全是血。
“沈泽浠!”
骆成白急忙扶起沈泽浠,他想要爬起来,可刚一动作,无数的拳打脚踢都招呼到他身上,他不得不缩成一团,拼命抵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泽浠!”他只能叫着沈泽浠的名字。
“我没事。”沈泽浠小小地回了一声,声音微弱,他身后,又有一铁棍抡在他脖颈上。
“砰”的一声。
骆成白好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响声。沈泽浠的颈椎陡然塌陷下去一节,一口血喷出来。
“沈泽浠!!”
骆成白咆哮着,眼睛染了赤红一片,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终于发现了,这一次,和前两次不一样。这一次,对方是下了死手,做了充足的准备。
而且,这一次,没人能救他们。
只能靠他们自己。
骆成白下意识地反手护住沈泽浠。他下了狠心,操起地上一根铁管要捅向旁边人。
“停吧。”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男生开口了。他一挥手,所有打手都停住,收了阵势。
只剩骆成白,一手抱住重伤不堪的沈泽浠一手胡乱挥着铁管,满口脏话的嘶吼着,完全没了大明星的优雅模样,也没了刚刚的嚣张。
“差不多了。”男生看看二人的伤势,轻飘飘地下命令,“把沈少爷绑起来。”
挨近骆成白和沈泽浠的一个人从怀里掏出麻绳,一个人找来椅子,还有几个人,抓起浑身是血的沈泽浠和发疯的骆成白,生拉硬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