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骆成白的梦境之门。
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几名穿着制服的空姐,带着职业的微笑,凭空出现在温希和骆成白的眼前。
有的端着茶点托盘,有的双手托着手帕,还有的捧了满怀的鲜花,她们以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动作站成一排,直直地盯着骆成白。
“常小姐,上午好!”
她们向着骆成白一鞠躬,标准的四十五度,整齐划一,就连说话的音色音调都一样。
这场面,真是,又养眼又惊悚。
“?”
骆成白眨巴眨巴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最左侧的空姐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回答:“感谢您选择我们的服务!欢迎您回国!”
“??”
“另外,本架飞机,以及机内配置设施和茶点饮品,由沈泽浠先生亲自为您预备。祝您旅途愉快!”
空姐说完,又递上一个半人高的窄边礼盒给骆成白,“常小姐,这是沈泽浠先生送您的礼物。”
“???”
骆成白转头去看温希。
这什么情况?!
场面变化太离谱了吧!
开个门就转场了?!
“你们出去吧。”
温希接过礼盒,吩咐空姐们离开,她十分镇静,仿佛一切在预料中。
听温希的话,最左侧的空姐退回原位,领着另几名空姐,对着骆成白又是一个四十五度鞠躬,而后向右转,迈着一致的步伐,挺胸抬头,鱼贯而出。
骆成白盯着她们看了半晌,才问:“这就开始了?”
“是的。”温希回答,“推开那道门,梦境就开始了。”
骆成白看看身后,看看面前,再看看身后,看看面前。他身后是舷窗,不是门,面前是布景讲究且华丽的机舱。
而且,他在梦境初始点摔倒受的伤,身上的疼痛,也全部都愈合了,很是不可思议。
骆成白透过舷窗往外看。云层之下,黑暗之中,万家灯火,星河错落。
这种感觉,真是玄妙。
短短几分钟的遭遇,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确实是在梦境里。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一个像停尸间一样的ICU。现在……
“现在,你在一架私人飞机上。”温希说道:“你因为家族婚约,从墨尔本留学归来,将于明日,和沈氏集团的沈泽浠订婚。”
“……啥?”
“我说,你在私人飞——”
“我听清楚了!”
“那你想问什么?”
“你等等,我适应一下!”
骆成白穿着高跟鞋,像是踩在钉子上,一步也不敢走。
“温希,你先扶我坐过去。这鞋太变态了!根本就不是人穿的!”
“你自己走过去。如果你试着相信自己是女生,你就会——”
“不要!”骆成白果断拒绝。
“……”温希无动于衷。
两人视线一碰,互相僵持起来,之间电光火花一通乱炸,是飞进来只蚊子都能瞬间炸成渣的程度。
“……你赢了。”
最后,还是骆成白举手投降。
他骂骂咧咧地摸索着坐去软皮沙发,温希从容地抱着礼盒站到他旁边。
舱顶的琉璃灯盏照在他们身上,反射出斑驳的光点,落在各方,极富美感。
骆成白在坐下的瞬间,就被软皮沙发旁边原木桌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原木桌上,有一樽绯色水晶花瓶,里边插着两支半开的白玫瑰。玫瑰之下,还摆着三款不同品牌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珍稀钻石,以及一瓶年代稀罕的蒙哈榭白葡萄酒。
骆成白眼睛骤然放光。
这些东西,他只在杂志上看过,其中一款钻石,说是价值一座岛屿,被某国富豪收藏了。
还不光是这些。他转头打量一圈舱内,被各种虽不起眼但又昂贵无比的装饰晃花了眼,有几个他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感觉随便拆下来卖一个,都可以白吃白喝活到死了。
骆成白自诩见过世面,但在这些面前,完全小巫见大巫。
他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手上摇晃着酒杯,脚下踩着纯白的波斯地毯,闻着花香,把玩着钻石,一种唯我独尊的膨胀感油然而生,很好地抚平了他的负面情绪。
“这飞机,是真的豪!”骆成白由衷感叹。
“都是送给你的。”温希说。
“送我的?!”骆成白眉开眼笑,“谁啊?这么大方?”
“沈泽浠。”温希把礼盒给骆成白,“还有这个,也是他送你的。”
“沈泽浠?刚刚那个空姐好像也提过这名字。他谁啊?”骆成白接过礼盒拆着包装。
“你未婚夫。”温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