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小心。”
林聿淮双目微寒,手中毛笔挥舞,凌空勾画出一张“净”字符。
“净”字符是一种专门驱散、净化诅咒、邪异力量的符篆,“净”字符凌空绽放出缕缕光芒,温润如晨曦,充满了明净和生机。
光芒如缕,落在十几名变成兔子的靖安卫身上,十几只呆萌可爱的兔子忽然凄厉惨叫起来,身上渗出阴诡邪异的黑气,随着黑气逸散,所有兔子的腹部慢慢变得鼓胀、浑圆,仿佛十月怀胎的孕妇般。
当鼓胀至极限时,十几只兔子的腹部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掉出一个个靖安卫。
只是此时那十几名靖安卫早已没了气息,如似被挤压在一起的(肉)团般,血肉模糊,筋骨断裂,惊悚而恶心。
“找死。”
见状,楚念酒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张口一吐,口中酒水飞溅,化作一柄柄冰剑,没入迷雾之中。
迷雾中传来一阵隐晦的气机波动,楚念酒眸光一沉,掠入迷雾中,轰鸣声陡然响起,雾气颤动,下一刻楚念酒又倒飞而回,周身寒气凛冽,宛如三九寒冬。
“太平十二煞?”
“哇哈哈~~~”
迷雾中传来一阵怪笑声,四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正是戏宝、媒婆、手舞和足蹈:“酒公子好见识,不错,我们正是太平十二煞。”
“在下戏宝。”
戏宝看着楚念酒和林聿淮,脸上的脸谱变化,声调怪异。
“奴家媒婆。”媒婆挥了挥手帕,咯咯娇笑一声。
“我们是……”手舞和足蹈扭动着身子,如似跳舞般,先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继而分开来道:“手舞……”
“足蹈……”
“太平十二煞。”楚念酒喝了口气,浑然不在意先前的狼狈,他先前一进迷雾,就遭到了四人的围攻,仓促之下才吃了闷亏,并不意味着他比四人弱。
“我看是太平十二狗才对吧。”
“不错,念酒,大胆点儿,将‘才对吧’去了,本来就是十二条狗。”
林聿淮附和了一句,笑意温润,任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四处流窜的野狗而已。”
“啊呀呀……气煞我也!”
闻言,戏宝的脸谱陡然由红色变作黑色,张嘴哇哇大叫。
媒婆脸上的笑容亦添了几分狰狞:“今天是个好日子,奴家本来不相见血,但你们却惹恼奴家了,奴家要将你们的嘴一张张缝起来。”
太平十二煞,名号听着霸气,但实则他们十二人在加入太平道之前,皆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人物,被四处追杀,狼狈如狗,后逼不得已才加入了太平道,在太平道的庇护下,才保住了性命,后十二人组成太平十二煞,渐渐在江湖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头。
所以,他们最厌恶别人提起他们以前的事情,更痛恨别人骂他们是狗。
“废什么话,啰嗦。”
楚念酒冷哼一声,一掌遥遥拍向四人,一连五掌。
武道掌影聚合在一起,仿佛一朵傲雪寒梅,四周的空气陡然变得寒冷起来,雾气冻结,地面也结出厚厚的冰晶。
梅花落,天地寒。
“傲雪梅花掌”
戏宝、媒婆四人顿时感到一
阵刺骨寒意,身上的血液都有冻结的趋势,心中惊讶。
先前四人在迷雾中突袭围攻楚念酒一人,没觉得什么,现在才知道了楚念酒的厉害。
好在他们四人都是炼罡后期,与楚念酒境界相当,虽惊不惧,戏宝一抖身后的斗篷,斗篷燃起熊熊烈火,不断旋转,如火龙般飞旋向楚念酒。
但刚飞掠至一半,便被冰霜冻结,砰然碎裂,冰霜飞溅。
下一刻,楚念酒出现在戏宝身前,一掌拍下。
戏宝身上的戏服忽然鼓胀起来,仿佛被充了气一样,楚念酒一掌拍在上面,仿佛陷入棉花中般,浑不受力。
与此同时,戏宝脸上的脸谱如有实质般飞出,覆在楚念酒的脸上。
楚念酒的动作一滞,双目迷茫。
“不好。”
见状,林聿淮便欲上前帮忙,但忽然感到一阵危险,向后掠出,与此同时数根如似绣花针,但却泛着碧绿光芒的银针擦着他的脸颊一闪而逝。
显然,银针上涂抹着剧毒。
“透骨银针?”
林聿淮看着轻易穿透坚硬青石的银针,眼睛微眯。
透骨银针是一种十分阴毒的暗器,暗器虽细小如针,但却能穿透坚硬的骨头,且上面涂有剧毒,如被射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正是奴家的银针,奴家说了要将你们的嘴都缝起来,就不会食言。嘻嘻,就先从你开始吧。”
媒婆扭着腰肢,晃着手帕,走向林聿淮。
媒婆的动作看着很慢,但实则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