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城中已陷死寂,北城门旁暗巷之中,何季感受到源源不断传入体内的真气,转动阴骘目光,瞧见身侧被擒作人质的三人目光呆滞,向身后遮面人不解开口。
“前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要多问,眼下已是出城最好的时机,他们三人咱们不必再管,随我走!”遮面人话语响在何季耳旁。
随着遮面人从自己后背收回手掌,何季尚未反应过来,为何眼下是出城的最好时机,明明适才城门之下尚有
想至此,何季已是转动目光,向着城门之下望去,这一看,让何季惊恐失色,明明先前瞧见城门之上出现的诸多士卒,眼下已皆如身旁的三个人质一般,凝立当场,仿佛成了画卷中之景般,一动不动。
“他们.适才,对了,我想起来了,前辈,那守城将军是设下了陷阱”何季终是想起了自己短暂失神前,所见的一切。
遮面人显然没耐心等着何季了然适才发生了什么,已然转身,兀自行去,何季见遮面人此举,来不及回想,忙欲抬步跟上,可才迈出一步,却骤然止步,阴骘眼眸中透出些许狠辣,回首望向身后目光呆滞的三人。
杀心一起,何季就要动手,将才转身,身后遮面人冷冽威胁之言已至。
“易某说过,莫要再管这三人,免得惹来祸端,耽误了出城之事。”
话中威胁之意让何季只能弃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回首开口道:“前辈教训的是。”
“行了,快快随我离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遮面人敛去眸中杀意,转身行去,何季亦快步跟上
月光、火光,终将暗巷逐渐照亮,随着光亮移至三人面上一瞬,本是目光呆滞的三人眸中茫然瞬间消散,目中清醒无不彰显着三人已从残梦功梦境中抽身而出。
三人之中,当属慕容妩功力最深,从残梦功脱身一瞬,尚有短暂失神,喃喃自语,片刻后,终是记起发生了什么,忙欲查看,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点了定身穴位,无法移动,只能转动眼珠,瞧向身侧另外两人。
莫缇此刻尚在残梦余威之中,不过心中却仍挂念钦差安慰,无法移动身子,只能低声呼唤身侧微微失神的齐韬。
“云公子云公子?”
三人中当属齐韬内力最弱,不过他的眼神却比另两位女子更显清澈,听得莫司丞呼唤自己,齐韬暂敛心中忧虑,开口应道:“莫司丞放心,我无碍。”
“那两个贼子去了哪儿?”莫缇不见挟住三人的遮面、独臂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忙开口急切问道。
这恰恰也是齐韬心中最为忧心之事,从莫郡被二人一路挟持至雁北,齐韬虽为人质,却已从那两人口中判断出了两人身份,独臂人乃是晋之细作,他定是探得了齐云重要情报,想要出雁北返晋,而那武艺奇高的遮面人相助于他,看来北晋早已潜入齐云多年,还有先前在巷中这两人的交谈之言。
“他们要引雁北城大乱才能出城可为何却不取了我们三人性命说不通啊,为什么.”齐韬心中想不通为何遮面人会留下自己三人活口,如若三人脱身,通风报信难不成真的是不将十万雁北军放在眼中不成。
“我说这位公子,眼下可不是自顾呢喃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如何脱身,才是正事儿!那小子可一直在找你们.”慕容妩眼见身旁两人并无大碍,挟持自己之人已不知去向,心中稍定之际,想起少年之托,媚目一转,开口直言。
听闻身旁柔媚女子说起有人在寻自己,齐韬心中一喜,当即忧虑稍缓,忙开口问道:“你口中的那小子是木一?他在何处?”
“自然是在雁北城中,不是受他所托,奴家又怎会被那遮面人所擒.这小子,等见了他的面,定要好好讨个公道。”慕容妩娇媚开口,似全忘记了自己在应下少年之情之际,他的提醒言语。
莫缇眼神落在这柔媚女子身上,心中暗忖,不知何时木一身侧多了这样一个轻浮女子,可他才入雁北不久,身旁就有了这样女子想至此,心中不由升起别样心思。
慕容妩并未想许多,既是那挟持二人不见踪影,当速速脱身,先在城中寻到木一脱身为上,当即尝试着运起丹田真气,惊讶发现丹田真气竟已解封,先前被遮面人所擒时被封,现在却自行解开,不由轻咦一声。
齐韬发觉了柔媚女子的异常,正欲开口发问,却听柔媚女子口中轻叱一声,而后眼前一,她已凝立自己眼前,不由喜道:“太好了,快快为我们解开穴道。”
“呵呵,公子可真性急呐,先前被那遮面人所擒,竟没发现,公子生得如此俊俏,不若与奴家说说,你们与那木一的渊源,如何?”重开定身穴道的慕容妩并未着急为两人解穴,反倒行至齐韬身前,打量起了这位宁王殿下,带着轻浮调笑开口。
齐韬是何等人,莫说在朝堂之上浸淫多年,便是贵为皇子,柔媚女子言语中的试探之意怎能逃得过他的双眼,听得女子此问,立时知晓其意,不过木一并非朝堂之人,亦非宁王府之幕僚,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