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刚在进餐厅的时候,借故去洗手间时,跟张浩南说道,“这里风气你不太了解,只要实力翘硬,多得是愿意合作的。你当我只为你一个?这里还有钢厂、特种钢厂、铜管厂,你一个十八岁的后生家都这样了,他们只会以为沙城的老厂实力更强。”
“这里卖祖产的多?”
“先前跟你讲的航天三产自行车厂,是不造整车的,而是专门生产铝合金还是什么合金车架和配件的。”
“出口?”
“废话。”
“有点牛大啊,那为什么开不下去?”
“靠山倒了。”
魏刚手指朝天指了指,“树倒猢狲散,这里一家小厂,不过是小虾米。”
“所以是要过来组团扫货?”
“不然呢?多的是败家子贱卖给外国人,还不如便宜我们。过几天梁溪也有人会过来,拍卖的全是法院查封的,晓得?”
“懂。”
“细棺材蛮聪明的,记牢,胆子要大,眼光要尖,心思要细。坏事我们不做,但便宜到了眼门前,不拿天打五雷轰!”
“晓得。”
一老一少随后都是笑呵呵地走进餐厅,不断地客套问候,这才三请四抬落座。
随后一个说年纪大胃不好,一个说自己开车不方便,摆桌子上的茅台又撤了下去,一群官僚齐齐喝茶。
“含山翠须”这样的好茶,给魏刚和张浩南两个老少土鳖品尝,完全就是喂牲口。
一个吨吨吨,一个吸溜就嗦了,然后就是吃菜聊天。
大概是知道魏刚爱听黄梅戏,还有市曲艺团的人在小舞台上表演。
魏刚听得直叫好,张浩南则是赶紧吃菜,这地方的厨子……有水平啊。
席间有人旁敲侧击张总生意做到了哪里,张浩南只说是欧洲,听得魏刚旁边的助理秘书也是脸皮直发抖。
一提欧洲,满桌子的人都琢磨是哪个发达国家,还盘算着过几天去两江省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助理秘书暗想着这帮人要是知道那个欧洲国家是罗斯国,又该是何等表情。
吃饱喝足之后,要散场回家的就提前走了,下午还有一拨学习会,跟以前一样,是学习魏刚,张浩南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打算继续蹭吃蹭喝。
中午在宣传局招待所歇脚,停好车之后,张浩南就出去遛个弯,顺便打个电话给赵飞燕。
“喂,老公,有莲藕排骨汤噢。你听声音……”
呼噜呼噜的喝汤声传来,张浩南才吃完的东西,竟然又有一点食欲。
“给我留一点,我晚上回去尝尝。”
附近有个高专和一所初中,顺着小河边的人行道,一眼望去都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
张浩南看着这秋景,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呸,老子就是十八岁!
“嘿嘿,那你喊我好听的……”
电话那头赵飞燕又开始发骚,张浩南轧马路的当口,正打算找个前后无人的地方说点骚话,结果就听到一声惊呼:“有人掉河里去啦——”
小河不宽,但奇怪的是现在走水有点快,河面陡然出现蓝白校服在翻滚,张浩南见状,直接单手撑着石栏杆就翻了过去。
咚!
落在下面的河沿上,张浩南瞅准时机,直接下水往河中央走。
“老公?!”
电话那头,赵飞燕感觉有点古怪,疑惑地喊道。
“我这儿有个孩子掉水里了,我捞一下。”
伸手一抓,直接将落水的孩子拎出水面,然后淡定地往回走。
流水在腰间冲刷而过,但就像是撞上了一根岩柱,不得不分流而走。
岸上,围观的人密密麻麻,招待所中也冲出来不少人看热闹,魏刚的助理秘书以及本地的随行记者,都是赶忙从背包中掏出相机,对着正在上岸一脸淡定还在打电话的张浩南,摁下了的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