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生在江苏,长在江苏,土生土长的南方小土豆。
小时候住在乡下,村里几个会看事的老人都跟我妈说,我啊,将来定是个富贵命!
我妈表面上跟谁都乐呵的不得了,可回到家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愁眉苦脸是常态。
从三岁开始,我身上就成片成片的长出黑斑,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越来越深,面积也越来越广,大小病不断。
我爸常年不在家,全亏我妈和我奶奶带着我东奔西走的看病。
但刚准备上小学那年,就传来了我爸去世的噩耗,也是从那年开始,我家真突然一下变得富有了起来。
从村里的土平房直接搬去了市里刚修建好的别墅园区,奶奶也同我们一起来到了市里,只不过搬去了养老院,和我们分开过了。
日子本就这么平稳的过着,我也争气,考上了本市的大学,医院,学校,家里三点一线。
可大二刚开学没几天,我妈就接到学校的电话,匆匆赶了过去。
一到医务室,老师就指着在病床上不停口吐鲜血的我,面色铁青的看着我妈。
“这孩子你还是先带回去治病吧,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要真出什么事,我和学校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那天,我妈泪眼婆娑的给我办理了休学,带我回了家。
三层洋房,花园别墅。
休学后的某一天。
我躺在沙发上美滋滋的一边晒太阳,一边打着某推塔游戏。
乐在其中之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虎啸声”。
“何雨落,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都说更年期的女人像只母老虎,可对于我而言,我妈简直就是母夜叉转世!
一大早就“例行公事”的拿着扫帚气势汹汹的向我踱了过来。
趁着我妈还距离我五米远的距离,赶紧一副夹子音退出了正打的热火朝天的游戏。
“小哥哥~我有点急事,抱歉先挂机了…”
说完迅速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一脸悻悻的看着那火冒三丈的母老虎。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这破游戏,让你休学是让你看病的,你可倒好,成天抱着你这破手机,当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别过脸,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看又看不好,不如多享受一下大好时光。”
我妈一听,气的两个鼻孔直冒气儿,拿起扫帚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抽。
“诶诶!妈,妈,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疼疼疼…”我咧着嘴,捂着屁股。
我妈恨铁不成钢的扔下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这苦命的人啊,早年丧夫,还摊上这么个不惜命的泼皮女儿,好不容易说你的病有的治了,你跟个大佛一样动也不动!可叫我怎么活啊,哎呀…让我死了算了。”
说罢,便对着一旁的桌角猛冲过去,我赶忙忍着屁股的疼痛起身拦住。
望着她这副模样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我妈今天这是要玩大发!
“害呀,妈,我这一身的黑斑连医院都看不好,找神婆有什么用?咱是科学社会,咱不搞这封建迷信成不?”
她却红着眼眶,铁了心似得死死盯着那桌角。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医院门口那人说了,有办法治你得病,你不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桌子上。”
眼见拗不过,斟酌半天,我只好放低了姿态,随口敷衍一句,“行行行,去去去,去行了吧!”
不料我妈听完立马一脸的欣喜,迅速擦干脸上的泪珠,“真的?”
我无奈看了看窗外,寒风吹拂却艳阳高照,都说三月的天说变就变,跟我妈的脸一个样!
但又一下愣了神,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三月末了…
“嗯,真的,啥时候去?”我心不在焉问了句。
我妈拍了拍身子,噌的一下就起身去穿上了挂在一旁的外套。
“就现在!”
“啥?现在”
看我一脸懵逼,站在原地发愣,我妈又拿起一旁的扫帚在我屁股上狠狠来了一下。
“发什么愣,快走,到了天都黑了。”
又实实在在挨了一记,我吃疼的捂着屁股套上外套急匆匆就跟着我妈出了门。
又是公交车,又是打车的,一路辗转,三个小时后才驱车来到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
我瘪着嘴看着前面这泥泞的小路。
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我家两只贵宾犬,两只狗比我过得都优雅…
染发不说还美甲,平时走个水路都是我家两个阿姨抱着走。
“妈,我这鞋才买没多久啊。”
我妈拍了下大腿,上来就拎住了我的耳朵,“你这破孩子,回去答应给你买一双,看病要紧,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