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暖帐,金龙床头,与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躺在床上的枯槁老人,短短半个月的光景,那曾经眯着眼睛淡笑的风情男子已经仿佛是垂暮之年。
寒后伴在榻前,幽幽的擦着眼泪,此刻她已经完全是六神无主了,唯一的儿子背负着两条人命,全无消息,赖以仰仗的天——寒帝,又是如此的光景。
“皇后娘娘,您身体还没有恢复,请先休息吧,这儿有属下守着!您就放心吧!”寒国暗卫之一,暗魂低声道。
寒后摇摇头,低声道,“惠王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你们根本就挡他不住!”
暗魂咬咬唇,无法,只得退下,听候差遣。
“咯咯!”突地,一阵女子的怪笑声传来,寒后眸色一暗,立即起身站在寒帝的榻前,冷声喊道,“是谁在那儿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
“咯咯咯咯!”女子的怪笑声更是清晰,仿佛就在身边一般,可是寒后就是看不到人。
“什么人!”暗魂一把拔出佩剑,大声喊道,“有刺客!保护皇上与皇后娘娘!”
可是回应他的似乎只有那咯咯的怪笑声,方才还不断在室外巡逻的侍卫与暗卫竟然无声无息了……
暗魂暗叫一声不好,仗剑挡在了寒后的身前,就见那冬天本来紧闭的窗户在瞬间打开了,一抹飘逸的白影嗖的从窗户进入。
他再瞧,面前的案桌前已经坐了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白衫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眸,迸发着嗜血的光。
“你……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皇帝寝宫?”
寒后知道来人不善,但是现在寝宫外的侍卫都被她控制,她与暗魂可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所以只能拖延时间,但愿有侍卫能发现这边的异样,前来救驾!
“你错了!”女人幽幽的开口,一双眼睛迸发出寒气,“本宫可不是私闯寝宫这么简单,本宫是来要这个男人的命的!”
寒后倒抽了一口冷气,“你……”
暗魂更是扑了上去,只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十个回合,暗魂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寒后。
抓了一把寒剑横在胸前,寒后冷声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否则……”
白衣女子停下,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枯槁老人,冷笑道,“想不到身在皇家,你还能够如此痴情?
难道你忘记了,你用命护着的这个男人,可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的,就连你唯一的儿子,他也下令追杀,你还如此护着他,可真是大傻瓜!”
寒后一顿,握着寒剑的手都在发抖,可是她还是回眸望了塌上的男人一眼,“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纵有千般不是,可是他终究是我尘儿的父皇!”
女人冷笑,“真是迂腐之极,你说他下的命令不作数就不作数么?现在本宫倒不想杀你了,留着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你爱的男人的手中,看着你悔恨,也不错!”
“你……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如何的冤仇?你竟然如此歹毒,如此对我?”寒后声音一颤,恐惧的望着女人。
“没有冤仇,本宫只是瞧不得你这种迂腐的女人而已,让你清醒一下!”那女子说完,芊臂一挥,一把寒剑立即从衣袖中落入她手中,她猛地向着塌上的男人刺来。
寒后尖叫了一声,她虽然有心阻挡,但是常年得病,身子虚弱,哪里及得上女人的速度?眼看着那寒剑就要刺向寒帝的咽喉……
“砗湘,住手!”突地,一阵女子的骄叱声传来,同时白衣女人刺向寒帝的剑尖被一把锋利的小刀打歪,只是刺向了寒帝的肩头。
躺在塌上的老人似乎是吃痛,身子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晕了过去。
白衣女子还想要再补上一剑,她的身后便席卷来一阵猛烈的杀气,她无法,只能收了剑自保,回头将寒剑迎上身后女子的攻势。
“砗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疯狂?难道你真的要挑起五国大战吗?”水瑶眸色一暗,娇腻却冷冷的喊着,暗器卷着红绫与砗湘的寒剑纠缠在一起。
见身份被拆穿,砗湘也就不躲了,冷冷笑道,“你又是为了什么?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楼溪国的圣女,此刻你不应该在战场上,与南玥为敌吗?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果然是你!”水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这砗湘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打自招了,很好很好!
砗湘一愣,想不到这蓝水瑶竟然是诈她,眸色顿时一暗,再瞧见紧跟其后的冷逸尘之时,她突地明白了什么,杀气顿起,“蓝水瑶,既然这般,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们这些人,谁都不要想活着走出这个皇宫!”
砗湘说着,寒剑的攻势却越来越凌厉,冷逸尘也亮了寒剑上来帮水瑶,但是在女人猛烈的攻势之中,两人联起手来都比较吃力。
“砗湘,你好大的口气啊!”不知道何时,房内又多了一条人影,只见那人慵懒淡定的背着手,绝美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