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
清冷声音从外响起。
沈云霜来了。
楚观南皱眉。
她报官了?
如若指使山贼的人是她,她突然报官,莫不是想要故作姿态,撇清自己?
笑话!
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楚观南冷笑:“那就劳烦夫人了。”
她一定以为,她这么说了他就会作罢不报官?
他偏不!
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凭他和京兆尹的关系,即便主谋不是沈云霜,也能让她坐实罪名!
老夫人看了看沈云霜,又看了看自己儿子,顿时觉得有几分心虚。
不过,也没给沈云霜好脸。
“现在知道过来了?知道给观南献殷勤了?”
“他病着,让你过来照顾,你推三阻四的,真不知道你们沈家的教养都放在哪儿了!不知道要对夫君三从四德吗?”
楚观南微微眯眼。
上次在金国寺,本想烧死沈云霜,也好让玉姝顺理成章的,被他扶为正式。
他那个可怜的越哥儿,也可以光明正大成为嫡子。
可叹沈云霜命这么大,竟然生生逃了过去。
还连累他从山上下来被贼人所伤。
“这几日我受着伤,你也不知去了哪,连累芷嫣在这照顾我!就你这副样子,将来我若有事,还能指望着你照顾你母亲吗?”
沈云霜微微一笑,面对他们毫无厘头的斥责,沈云霜淡淡摇头。
“再怎么说,夫君也是为了去金国寺看我,才受的伤,可夫君和婆母也不是不知,我在金国寺差点被人一把火烧死,”
“我不是不愿照顾夫君,只是可恨的放火之人,伤了我,那样歹毒的人,就该妻离子散,一辈子不得安宁才是。”
在场三人皆是脸色巨变。
“你满口诅咒,成何体统!”老夫人怒瞪着沈云霜。
沈云霜却谎做被吓到:“婆母这般大动肝火是为何意?我也没说您呀。”
老夫人一下哽住。
“我,我是觉得,那放火之人兴许也不是有意的,何必如此诅咒人家。”
“沈云霜,你平日里的心善都去哪儿了?难不成是暗中做样子吗?如此虚伪只会让人厌恶!”
沈云霜垂眸:“我可是婆母的儿媳,差点被害的也是婆母的亲孙子,”
“婆母为何要向着外人说话?难道婆母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我和璟哥儿吗?”
“再说了,那日上山的,明明只有夫君一人,秦妹妹怎么也…”
沈云霜的话欲言又止。
在场的人,诡异的静止了下来。
秦玉姝心头咯噔:“这,我……”
老夫人急中生智说:“是我派玉姝去的,本想接你回来。”
她继续道:“观南一个大男人,也会照顾不过来,玉姝过去帮着你,也能给观南减轻点负担。”
楚观南眼神隐晦。
这段时间,楚观南总隐隐觉得,沈云霜似乎知道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沈云霜这么蠢的人,都被他瞒了这么多年了。
如若真发觉了什么,必然不会如此冷静,更不会坐以待毙。
更会闹的满城风雨!
想想,也就将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秦玉姝上前:“姐姐,你也是的,这几日,你不过来照顾南哥,不会是觉得,金国寺那次南哥没陪在你身边,生气了吧?”
沈云霜静静看着她。
“姐姐,咱们女人不能这样的,要学会大度,一辈子就是伺候男人的,你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秦玉姝说着,像是故意似的,娇怯怯的看向楚观南。
眼波流转,又因大病初愈脸色苍白,整个人更是娇嫩柔弱。
看的楚观南喉咙发干。
“再说了,你已经嫁给南哥了,这是天底下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
“你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如若是我有机会伺候南哥,我一定不遗余力。”
“是吗?”沈云霜轻笑。
秦玉姝暗中皱眉,她笑什么?
在笑她吗?
秦玉姝咬牙,娇弱说:“当然。”
说着,她还想伸手去拉沈云霜,却被沈云霜躲开了。
桃枝故意说:“秦小姐,不好意思,你大病初愈,手上不干净,为了大家的安全,秦小姐就不要离得太近了。”
秦玉姝脸色巨变。
楚观南哪里忍心自己的女人被羞辱,怒斥桃枝:“一个婢女,谁给你的胆子,敢说这种话的!”
“京兆尹大人来了!”
下人忽然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