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抵御偷袭的安全屏障。金边眼镜就这样万无一失地做了几注生意。
渐渐到了晌午,金边眼镜又机警而狡黠地环视四周,然后拉开抽屉,从柜底下拿出一个皮囊将铜钱一匝匝地往里装,然后拎紧袋口沉甸甸的,他穿过堆放典当物品的中堂,来到后边,打开一间暗室的铁门,将满袋铜钱一匝匝地放进一个铁柜里,随后上了一把大铁锁。
趁门口两个大男人换班之机,隐身的陶青虎溜进了典当行,正潜入中堂,金边眼镜才从暗室里出来,已上好锁,他有些失意地转身溜了出去,冯透正在街口的一家酒店等候他,也为他凯旋归来接风,可是这天上午陶青虎徒手而归。冯透说不要急,把这笔“生意”做稳当,我们才好安全转移。现出形体的陶青虎一脸阴沉,拿起酒杯斟酒,闷闷地喝了几口,然后低声说:西街典当行里边一个暗室里可能藏有铜钱数万,要是能够取其一二,我们一路私奔西域,不愁花费。冯透看着他陪呷一口酒后,自信地讲: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得手,当今天下还没有第二个人得到这件隐身宝衣。
他们边饮酒,边想象着言说赴西域合卺的美好前景。渐渐地,他们困倦了,找店家开一间房相拥而睡。在梦中,陶青虎依稀感觉自己的隐身服被一只白鼠咬破,他也不在意,大约未时,冯透推醒他说:这个时候正是做生意的大好时光,别耽误了,快起来。
陶青虎揉开惺忪的睡眼,麻利起床,穿好隐身服,下个令体形就隐没了,可是冯透发现一块布条在陶青虎行动的时候悄然晃动,问是怎么回事,陶青虎发现这件隐身服被老鼠咬破了,便说不好了,一定要把它缝好,要是不私奔,妙衣真人发现了,我将无法消受。
没事的。冯透说我会想办法把它弄好,你在这儿等着。冯透出去一会儿又来了,她弄来针线将这件隐身服的破漏之处细细地缝好,为了遮人眼目,她用的是青线。
陶青虎再次穿上这件隐身服出门,来到他认为最值得做一笔生意的西街典当行大厅,两个大男人依然把木棒交叉地挡在大门入口。趁一位顾客成交一笔生意入内时,他也混了进去。他没有在营业厅内逗留,不想花精力在金边眼镜的眼皮底下弄些小钱,而就惊扰出事儿来。他想到里面去最后动一次手弄到大笔钱,为此他过了中堂,等候在吊着一把大锁的暗室门口,他知道金边眼镜到了未时末,便会开门进去储存大笔钱币。约等了一杯茶工夫,他突然想到应该从后面找一个出口,遂绕到中堂侧面,发现那儿有一个门,没有上扣,他从门缝里看,外面是一块菜地,周围是大片布满稻茬的田园。他认为从这里逃跑最安全。
就在同一天中午,妙衣真人忽然有了睡意,就在道观里面一间耳房就寝,迷糊中见到一个白髯老者向他要那件隐衣宝衣,他当即跪拜:禀告师父,武当山下金号首饰发生失窃案,道徒陶青虎向我请命,穿着那件隐身宝衣查案去了,待他回返,一定将它归还给师父。
老者蹙眉说:你的道徒陶青虎由于恶习未除,加上吸纳了有毒瘴气,心肠变坏,尽做歹事,这次骗穿那件宝衣下山行窃,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该怎么办?
我这就去收复他,也收回那件隐身宝衣。
他正与妙衣真人商讨着,蓦地变形了,成了一只令妙衣真人惊诧不已的白鼠。
妙衣真人醒过来,额头沁出了冷汗,他不知梦中所见老者所言是虚是实,心存疑惑,眉锁愁雾。他即刻请示道长下山寻找陶青虎。
燃灯时分,陶青虎仍等在暗室门口,金边眼镜将一布袋钱币拎在手里,从大厅穿过中堂掏钥匙打开暗室房门,陶青虎也随之“飘”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