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朱雄英也没闲着,各种家事,国事,天下事忙的不可开交,唯独不提新政之事。
他这个皇帝不提,臣子们倒是想提,不过是反对,朱雄英以过年庆贺搪塞过去。
以他们对小皇帝的了解,他不提不代表会放弃新政,反而会不遗余力的推行,如今的平静,应该在想什么对应之策。
永兴二年,大年初五!
朝会结束后,朱雄英留下了朝中几位重臣在武英殿等候。
所有人都明白,皇帝这是要摊牌了,毕竟齐鲁的学子士绅还在闹着呢,这事得尽快解决。
“陛下到!”
随着朴不了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武英殿的臣子们立马起身。
“太子殿下到!”
“燕王千岁到!”
“湘王千岁到!”
“燕世子到!”
群臣皆惊,藩王不参朝政之事,可这两位藩王为何也来了,而且还是跟着皇帝一起来的。
而且小太子怎么也来了,这是要提前参政了?
“臣等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燕王千岁,湘王千岁!”
“平身!”
朱雄英一屁股坐在龙椅之上,随口说道:“都坐吧!”
朱棣,朱柏穿着一样的蟒袍,一左一右坐在朱雄英下首两侧,朱高炽则埃着他老子坐了下来。
朴不了搬来一张小椅子放在朱雄英的龙椅旁,让朱文珏坐了上去。
这小子一身滚龙袍,又生性好动,能跟着一起来,当真是难的,也不知道老爷子又给他许诺啥了,能如此听话。
朱雄英开口道:“诸位爱卿无需惊讶,太子是朕带来过场的,虽说还小,但早晚要经历这些……”
“燕王,湘王是来听政,不是朕让来的,是太上皇,朕虽然是皇帝,但也大不过太上皇,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现在就去找太上皇,他老人家现在就在乾清宫!”
群臣顿时默然,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太上皇早就退位了,更不参与朝政之事,怎么可能让两个藩王参政。
而且小太子也来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
这次的小朝会有些说不来的诡异!
燕王端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而湘王却神情轻松,有些懒散,他是大殿中唯一一个把后背靠在椅子上的人。
“既然无人反对,那朕就不说废话了!”
朱雄英说道:“齐鲁之地的学子罢考,已有数月之久,韩宜可给朕的奏本上说,那些学子都是今年的中举的举人,还有一些生员,往年落榜的读书人也跟着一起闹,朕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闹,谁能给朕说说?”
刘三吾刚要开口,却被他女婿赵勉抢了先。
“回陛下,学子罢考,乃是维护纲常礼法,维护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维护圣人之道!”
这种没意思的屁话听的实在太多了,朱雄英压根就没搭理他,转而问刘三吾:“刘阁老,你觉得你女婿说的对吗?”
刘三吾拱手道:“回陛下,对也不对!”
“臣认为,除此之外,学子罢考还存有私心,他们借助圣人之法趁机打击新政,也有……也有逼迫朝廷之意!”
朱雄英听后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刘阁老总算说句实话了,也不枉你这两朝重臣的名望!”
学子为什么要闹事?
说白了还是利益,我们寒窗苦读数十年,为的就是功名啊,有了功名就不用纳税不用服徭役,家人也能跟着享受特权。
眼看我们马上就能吃到福利了,小皇帝竟然把福利取消了,那我们肯定不干,你当我们都是韩宜可啊!
“既然有私心,那朕就不能惯着他们,你们说对吗?”
此话犹如惊雷,他们太了解这位新皇帝了,他不是朱标,朱标做事有里有面,软刀子杀人不见血,而这位新君压根不在乎什么面子,做起事来和老洪武一样,简单粗暴,喜欢大力出奇迹。
“陛下!”
郁新站了出来,拱手道:“学子罢考,朝廷当以安抚为主,万不可强压,一旦酿成血案,会失天下士子之心,于陛下江山不利啊!”
朱雄英冷冷说道:“安抚就是让朕认错,朕不是刚愎自用的人,朕也想认错,给自己下个罪己诏,可朕实在想不明白,朕何错之有?”
“朕亲率大军,跨海东征,平定倭寇,让沿海百姓再不受倭患之苦,朕北伐草原,消灭鞑虏,亡国北元,夺回象征华夏正统的传国玉玺……”
“朕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宵衣旰食,推行新政,息兵养民,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朕为的又是什么?”
小皇帝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让武英殿内的臣子哑口无言。
平心而论,他这个皇帝确实不错,几乎挑不出太大的毛病,至少比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