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宴,朱雄英确实喝多了,就连自己怎么回去的都忘了,更别说自己给徐妙锦说了什么。
深夜,御书房!
太子朱标缓缓走了进去,来到朱元璋面前拱手道:“儿臣拜见父皇!”
朱元璋微微颔首,说道:“标儿,快坐吧,今个外人多,咱爷俩也没说几句话,这一路上还顺利吗?”
朱标咳了两声,说道:“回父皇,儿臣一路之上有曹国公和郑国公保护,很是顺利……”
“嗯!”
朱元璋问道:“咱们爷俩也别什么先公后私那一套了,先说说朱樉吧,御史和西安的地方官参奏朱樉的罪状属实吗?”
朱标听后长叹一声,于私他想保护二弟,但于公他不想也不敢隐瞒老爷子,艰难的说道:“父皇,不仅属实,甚至比奏疏里写的还要严重!”
说着,直接从衣袖里将自己在西安所了解到朱樉的所有罪状全部呈了上去。
老爷子还没看完,双手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最后气的将手中的罪状狠狠的拍在御案上,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不晓人事的畜生!”
朱标见状,连忙劝道:“父皇息怒,二弟兴许是一时糊涂才做出……”
“到底是他糊涂,还是你这个太子糊涂了?”
老爷子直接打断朱标的话,气愤的说道:“咱这些年来千方百计的安抚西番十八族的人,这个畜生连孕妇,甚至童男童女都不放过,西番十八族要是造反,整个甘藏之地都会动荡,咱多年的心血被这个畜生全部毁了!”
朱标连忙替朱樉说好话:“父皇,儿臣此去西安,为了弥补二弟的过失,已经安抚了西番十八族的首领,想来不会出现什么动乱!”
“标儿,你做的对,做得好!”
朱元璋很是欣慰的说道:“不管如何,国家不能动荡!”
“标儿,你来咱这坐!”朱元璋指了指龙椅。
朱标慌忙说道:“儿臣不敢!”
“早晚都是你的,有什么不敢的!”
老爷子将朱标强行按了上去,说道:“你不在的时候,咱大孙都坐上那奉天殿的龙椅了!”
朱标听后无奈的说道:“父皇,您别把雄英惯坏了!”
“行了,行了,咱心里有数!”
朱元璋摆手道:“你接着说!”
朱标继续说道:“二弟不仅常年虐待秦王妃,还经常残害百姓,提起二弟在西安的所作所为,百姓是恨之入骨,甚至毫不避讳的破口大骂!”
“这个畜生!”
朱元璋怒不可遏,气愤道:“杀!”
“朱樉恶贯满盈,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他不足以正国法!”
朱标听到此话,立马从龙椅上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父皇,您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若是杀了二弟,必然会背负杀子的恶名,儿臣求父皇网开一面,剥夺二弟的王爵,哪怕收回藩地,永远囚禁宗人府也行啊!”
“不成!”
朱元璋很果断的说道:“朱樉就是大宗正,把他囚禁宗人府有何意义,咱不怕背负恶名,朱樉必须死!”正在气头上的朱元璋恨不得将朱樉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朱标猛咳几声,急忙劝道:“父皇,您真要处死二弟,母后九泉之下得知一定会悲痛万分!”
提到马皇后,老爷子原本坚如磐石的内心立马松动起来。
“标儿,咱要真饶了这畜生,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又如何在群臣之中立威……”
朱标继续劝道:“父皇,虎毒还不食子呢,更可况是咱们皇家……”
老爷子听后沉默许久,心中正在不断斟酌,良久后,正色说道:“标儿,你记住了,身为太子储君,将来大明的一国之君,你不能有太念及亲情!”
“儿臣明白!”朱标叩首道。
“罢了,罢了!”
朱元璋叹息道:“标儿,你起来吧!”说完,把关于朱樉的那份罪状放在烛火上,炽热的火光立马将罪状点燃,随后化为一团灰烬。
“父皇,您这是……”
朱元璋冷声道:“与你同去之人还有谁知晓朱樉之事?”
朱标回答道:“儿臣私访调查之时,由曹国公与郑国公跟随,其他人不知!”
“此事就此作罢,切勿外泄,朱樉无罪!”
朱元璋交代道:“敲打一下李景隆和常茂,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儿臣领命!”
朱标叩首:“儿臣代二弟谢过父皇不杀之恩,儿臣……咳咳……儿臣……咳咳……!”
“标儿,咱看你病的不轻啊!”
老爷子担忧的问道:“御医那边怎么说?”
“回父皇,御医说只是寒风之症,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
朱元璋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