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说这叫红薯,又把这玩意的作用,产量讲了一遍。
张度拿起一块仔细的打量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良久后,缓缓说道:“真乃神物,若真如殿下所言,大明百姓将脱离饥饿之苦!”
“谈不上脱离!”
朱雄英摆手道:“这玩意虽然顶饿,却不能当饭吃,但至少能少饿死很多人!”
“此物当真了不起!”
张度感叹道:“真是好东西啊!”
朱雄英指着那一袋子洪薯说道:“都是你的,算是本王赏赐你的吧!”
张度如获至宝,起身郑重的行礼道:“臣谢殿下!”
朱雄英示意他坐下来说话,正色道:“这一次回凤阳,本王带来了好几百斤,送给凤阳百姓,是皇上给老家人的恩典!”
“回头本王将这洪薯还有另一种洪米放在信国公汤和那里,等到来年开春,全部发放给百姓,放在地里全部种上!”
“臣谨记!”张度心里已经明白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如果你能带领凤阳百姓把这两样东西种出来,绝对是大功一件,别说一个小小的御史,到时候本王保举你当三司布政使!”
“臣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殿下的信任!”张度很是激动。
二人随后又闲聊起来,张月买菜已经回来,此时正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起来。
张度起身要回房间将官服换掉,朱雄英示意他随意,等到张度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惊掉下巴。
吴王殿下竟然……竟然在厨房……切菜,自己的女儿正在帮他卷着袖子,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吴王殿下的刀工比酒楼的厨子还要娴熟。
“天爷……这使不得啊!”张度连忙冲进了厨房。
“大惊小怪啥啊!”
朱雄英瞥了一眼,一边切菜,一边说道:“你闺女一个人这得忙到啥时候啊,本……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帮忙!”
“你怕啥,我还能吃了你闺女咋的!”
“这……那……”张度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这那的,出去吧!”
张度无奈,随后退出厨房,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傅让见状,上前说道:“张县令不必忧虑,也不必奇怪,殿下在宫里的时候就经常亲自下厨为皇爷烹饪各种美食,在下有幸尝过一次,比酒楼的大厨的还要美味,张县令,你有口福了!”
傅让不说还好,说出来张度更担心了,人家是皇长孙,亲王,为皇上做饭这无可厚非,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这何德何能啊!
厨房内,张月洗菜,朱雄英负责切菜,二人闲聊了起来。
看着他极为熟练的刀法,张月惊喜道:“没想到公子的刀工如此精湛,实在令小女子汗颜啊!”
“熟能生巧!”
朱雄英笑道:“做的多了,自然熟练,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给我爷爷下厨做饭!”
“公子纯孝,当真罕见!”张月赞扬道,心中也对这位公子也是钦佩不已。
朱雄英笑了笑,继续切菜,张月颇为好奇的问道:“公子是做什么的?”
“我啊……”
朱雄英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其实也不做什么,每天跟在爷爷身边帮忙!”
“那你家的生意应该挺多的!”张月笑道。
“确实多!”
朱雄英叹息道:“经常处理到深夜,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哎……命苦啊……”
张月将洗好的菜放在桌子上,趁机安慰道:“公子不要气馁,书上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公子若是坚持下去,将来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业!”
说完,又笑道:“将来说不定还能封侯拜将!”
“封侯?”
朱雄英笑了,说道:“我的志向可不是小小的侯爵!”
张月听后,愣了一下,扶着额头,认真的思考道:“听爹说过,比侯爵还大的好像叫公爵,我们凤阳的信国公好像就是公爵!”
说罢,笑道:“那公子可要努力了,公爵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朱雄英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姑娘,你格局小了,我家的那龙椅还等我坐呢!”
说话的功夫,菜切完了,肉也切好了,朱雄英吩咐道:“你去烧火吧,我来炒菜!”
张月点点头,坐在灶台前,往里面填着柴火。
张度在外面的院子里回来踱步,时不时的对着厨房瞟上一眼,担心吴王,也担心女儿。
就在此时,门外出现几人,带着礼品,站在门外,看到张度,拱手笑道:“张县令,近来可好啊!”
张度看到几人有些惊讶,连忙走到门口,拱手道:“黄大人,下官张度拜见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