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叶孤烟身形直接不稳,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脑袋磕在了门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直到这声响动,陈棋玉才从飘飘欲仙的状态当中回过神来。
当他看到叶孤烟的第一眼时,顿时吓得一哆嗦,当场从床榻上滚了下来,慌里慌张的说:“娘亲,还望恕罪。”
陈棋玉先前如何的浪荡贪玩,叶孤烟从来都没觉得他有多差劲。
可现在,他却去碰这种让人家破人亡的福寿长烟。
这一刻,叶孤烟的眼里写满了寒心与失望。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芫茜这时候注意到叶孤烟的后脑勺此刻正不断地往外冒血,赶紧上前拿出手帕上前止血。
“夫人,你受伤了,赶紧出去找大夫治疗。”
叶孤烟晃晃悠悠的起身。
此刻内心的上头的疼痛可比肉体的大的多了。
看着叶孤烟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芫茜也赶紧不断冲陈棋玉使眼色。
陈棋玉这才后知后觉的翻箱倒柜的取出金疮药,急匆匆的跑到叶孤烟面前:“娘亲,赶紧敷药,不然会被感染的。”
可下一秒,陈棋玉手里的药瓶就被叶孤烟一把给甩开了。
叶孤烟强忍着眼泪,决然地丢出一句话:“别叫我娘亲,我没有你这种自刚堕落的孩子。”
看着叶孤烟如此失望的表情,陈棋玉也悲痛万分,上前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叶孤烟面前:“娘亲,我错了。”
“滚。”
叶孤烟直接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陈棋玉一脚踹开。
她此刻都不想多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
可陈棋玉下一秒却再次咕噜着爬起,挪到叶孤烟跟前,大嘴巴子重重的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娘亲,是我没用,我该死,但我自己也很痛苦,在这个家里,爹和奶奶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也很想证明自己……”
“那你就是拿这个证明的?”叶孤烟怒挥衣袖,果决的转身离开。
“娘亲!”陈棋玉还欲起身追赶。
【嗐,二哥,娘亲满月宴受辱,险些被休。你现在这般,更是令她万箭穿心呐。】
陈棋玉难以置信:“娘亲她差点被休?”
陈书音蹙眉答道:【如今大哥被当成怪物,三哥下落不明,若连你都自甘堕落,那我们一家老小,离扫地出门就不远了。】
一连串的话让陈棋玉犹如五雷轰顶。
许久过后,他再次抬起头,眼神却焕发着异样的光彩出来。
而回到住处后,叶孤烟的心境却久久不能平静。
时而久站,时而坐下扶额。
芫茜也忍不住上前劝说:“夫人,您原本身子就不好,还是不宜在外头吹冷风,先进屋休息吧。”
叶孤烟默然长叹:“我的孩子一个个的这样,如何让我休息的下?”
大儿被锁,三儿丢失,小女儿还在襁褓。
唯一能够寄予厚望的陈棋玉先是被人毁了婚约,后又染上了能令人不断沉迷其中的福寿长烟。
这接踵而至的坏消息让叶孤烟的心里很是崩溃。
叶孤烟依稀记得在陈棋玉还在蹒跚学步时,自己被柳媚挤兑,他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角落,捡起一根树枝就抽柳媚,嘴里还奶声奶气的骂着:“坏女人,坏女人。”
那时候,叶孤烟所看到的,是陈棋玉未来成为惩奸除恶的大英雄形象。
可刚刚呢?
她却是亲眼见到陈棋玉犹如一个瘾君子似的,熟练的躲在阴暗角落里抽着福寿长烟。
【娘亲,这个时候你要是失望不管他,可就真着了柳媚的道了。】
“柳媚?”
【那两个仆人要是没有得到授命,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替主家隐瞒抽福寿长烟吗?】
叶孤烟冷静下来倒也觉得对,但思虑片刻又有些纳闷:“但又如何断定是柳媚所为呢?这两个仆人也是从小就贴身伺候棋玉。即便是他们愿意站出来指认,但柳媚只要不承认,那也没法。”
【娘亲,我有办法。】
“你?”叶孤烟低头看着露着小虎牙“咯咯”笑的陈书音,心里泛起嘀咕。
可等陈书音将计划全盘托出之际,叶孤烟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忍不住称赞:“我女当真是奇才也!”
“芫茜,那两个狗奴才呢?”
芫茜答道:“回夫人已经带回关在柴房了。”
“带上来。”
“是。”
两个家仆被带到叶孤烟面前时,嘴里竟然还振振有词道:“三夫人,冤枉啊。我们只是听从少爷的吩咐,在外面看守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少爷他抽福寿长烟啊。”
“我说了是因为福寿长烟的事情抓你们的?”
叶孤烟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