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将军虽然没有成形,但是这一出世,也是不得了的,这一口气,吸走了咱矿上多少太岁精气啊?”
周围矿脉的枯萎,是在刚刚那洞子里的血人冲了出来时,便出现了的,只是当时人心惶惶,况且枯萎并不严重,却没有人发现。
倒是老算盘看到之后,却是一下子痛心疾首,表情看起来甚至都有些悲怆了,拍着大腿骂道:“都是庄二昌那王八犊子想贪便宜,结果却害咱赔了大本……”
“矿脉里的好东西没落下,连这太岁血肉都短了精气,明年还能割出多少好东西来?”
当时的自己,是神魂直接享用黑太岁,而黑太岁,是与山脉相连的,这玩意儿一直没有被割下来,一直都与这处矿脉,甚至说,这整座肉山,连接在一起,属于一个整体。
那么,自己从这黑太岁上面享用来的东西,是不是也就等于是从这座肉山上享用来的?
本命灵庙里的怪异,冷不丁涌进了自己脑海里,又似乎藏在了某个地方的信息,是不是也是直接来自于这座肉山之中?
正因为抱了这些疑惑与猜测,他才急着想要打开矿脉,看看里面的东西。
“如今,这不就是顺利接下来了?”
而这处矿脉,里面的东西若真的这么惊人,想必事后也会有些麻烦,正愁着不好交待,现在诡异的阴将军逃掉,倒是正好推到他身上。
“都怪那该死的庄二昌,自作聪明,把个大活人封进了那血食矿里,别说有这股子邪气在,就算没有邪气,那里面的人也不能有个好啊……”
但如今,满谷皆是如此,看起来,就像是有某个大邪祟,直接将这血食矿为祭品,好好的享用了一遍似的,只是想想,便已经足够骇人。
其实,从在打开这个矿脉之前,他就隐隐猜到,这里面,那人人盼着的神异事物,可能已经没了。
“我来。”
“……”
而随着众人打开了一个一个的罐子,表情便也各各变得惊慌失措,非但这些血太岁,金丝太岁,甚至连一些青太岁,白太岁,以及一些平时无人关注的黑太岁,都呈现了枯萎之状。
“……”
“快,快去看看咱们屋里,之前留下来的那些……”
他这一句话,却是提醒了老算盘,慌忙的就往木屋窜,胡麻带着头,先冲进了屋子里将那些摆在了自己床前的几个坛子,往床上一搬,然后伸手便揭掉了上面的塞子。
赫然都与老算盘手里那两个坛子一样,早已肉色干涸,这时谷里的割肉工匠们,也发现有异声嚷起来,才看到皆枯萎了。
慌忙的往里一张,顿时表情呆滞:“血太岁怎么会变为白太岁?这玩意儿也能变的?”
打开这矿脉之前,他便隐隐感觉,自己刚刚入府时,神魂吞噬的,并不只是一些黑太岁的气息这么简单。
听他如此豁达,周大同等人,便不由都跟着点了点头。
“这等意外横财,老天若肯赐予,我们便好生接着,老天不予,那倒也不必贪心,反正只要守着这血食矿,还能愁了兄弟们的吃穿用度不成?”
形状便与那些矿脉口上的太岁血肉一样,只是这些已经被采割下来的,却分明更严重一些,生气已经耗空。
这矿上也不知有多少割太岁超过五年的老矿工,代代相传,也没听过这种情况。
“倒是正好写信找上面补些钱粮……”
老算盘摆了摆手道:“我跟着来矿上,就是处理这些事的。”
胡麻面露惊讶之色:“难不成这矿上的太岁血肉,皆被吸干了?”
或者说,已经被自己拿走了……
胡麻都没想的这么深,对老算盘肃然起敬,道:“但这个话,我年轻,不太会讲……”
胡麻听着,都心里微微一动,转而喜悦:“正是该这样解释啊……”
“……”
愈想愈气,老算盘又忍不住狠狠的一拍大腿:“都怪那该死的庄二昌,不行,这事得跟会里说说,得让那姓庄的赔回来呀……”
“这脉矿里的东西,咱本来也没打算自己留着,打算给会里来着,只是天意难测,出了问题,那能怪谁?”
“还有啥可交待的?”
“……”
这会子,其他人也都跟着进来了,齐齐的伸头往他那坛子里一瞧,便见到,原本是满满血食的几个坛子,如今却肉质惨白,如同木质。
老算盘有气无力的道:“是供奉过鬼神的残膏,我以前用血食供奉过祖师爷,我家祖师爷,自然不可能亲自下来享用,吸一口气罢了,但被他吸过的,就会变成了这等模样……”
“唉,刚一到矿上,就引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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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心心念念的将军令或什么玩意儿的,那大概率也是随着自己享用黑太岁,已经被自己,或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