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是邪中之邪,但金蟾吼却是我修炼过的,最能克制邪祟的阳刚之力,因此无形之间,倒是隐隐可以克制这正在作祟的金蚕?”
此时的房内,胡麻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又惊又喜。
“可惜,只能稍稍压制。”
他快速想着:“对方的金蚕蛊,只要存在于这蛊里,便时时刻刻,都能起到作用,而我的五雷金蟾吼,却每吼一声,都要消耗大量的血气,而且对金蟾蛊只能压制。”
“如此一来,我再怎么坚持,也只是可以延缓被吞噬血肉的速度,早晚还是要毁在这金蚕蛊下。”
“毕竟,没有谁的血气,可以如此不计后果的消耗,但是……”
“……”
心里一边想着,他也一边生出了一个意外,又让人有着无限惊喜的念头来:“怎么倒感觉,这恰好解决了我血食炼化限制的问题?”
细细感受,确定了这一点,更是惊喜非常。
自己本来就已经入府,只是碍于血食炼化速度受限,但如今,随着这金蚕作祟竟是短时间内打破了这個限制。
胡麻喜出望外,忽地快速拿出了所有的血食丸,然后忙忙的取出了一枝香来,快速的点着,默念几遍,身边吹过一阵阴风,便看到了一身泥土,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红棠。
这孩子在林子里野了几日,不愿进这矿上来,直到如今,才被胡麻烧香叫了回来。
这一来,她就有些不解,歪了头打量着胡麻。
“小红棠,我有要事要做,千万替我顾好,那几坛子血食,都给我搬到身边来,千万不要断了……”
胡麻深呼了口气,快速的叮嘱了小红棠,也不及多作解释,便忙忙的再次盘腿坐起,将身边的血食丸拿出,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一边不时发出蟾吼,压制着那作祟的金蚕,一边吞下血食,快速的炼化。
小红棠一下子见了这么多的血食,眼睛都瞪圆了,但见胡麻神色凝重,也只能用力的吞了几口口水,忙忙的跑来跑去帮他搬运着血食。
只是心里想着,等这件事忙完了,一定要找胡麻哥哥要血食吃,而且,得要一块大的……
……
……
“他可以走的啊……”
这山谷里面,其他人不知道胡麻炼化血食,借机入府的事情,只是看到他回了屋中,不时发出蟾吼,帮着谷里的割肉工等人压制着邪气,已经都是又惊又感动。
“那位老阴山的周二爷,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调教出来的弟子,不仅一身本事厉害,居然还如此的心善?”
就连这矿上的矿首,庄二昌,都脸色大变,不由得想着:“连我都准备要逃出谷去了,他若要逃,可比我容易的多……”
“但他是顾念这矿上割肉工匠的性命,所以拼了自己一身道行帮着压制?”
“这世上,竟是真有这等好人?”
“……”
心情一下子复杂至极,脸上都隐隐的闪过了一抹不忍之色。
“他妈的,这样下去不行啊……”
同样的,外面的老算盘也已按捺不住,他额门上、心口、耳朵、鼻子,全糊上了膏药,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他受到金蚕蛊的影响确实不像旁人那么大,但也明显不太好受。
直到胡麻以金蟾之吼,压制了金蚕蛊,才缓了过来,目光快速的一扫,便看到了这谷里众人苦苦维持的惨状,暗暗的咬了咬牙:
“我老人家多少年没做过这种拼命的事了,但如今却也没有办法呀……”
“……”
说着心一横,却是快速的冲到了谷边,只见那匹在这里躺了几天的马,如今皮肤下面,也是丝丝金光流动,它身子都已经僵了,正心满意足的等着那美妙时刻。
老算盘却是冲了过来,往它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现在你可不能死啊,不然太不讲义气……”
“我老人家要出去找些东西回来解蛊,这个忙你难道不帮?”
“……”
马爷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更努力的伸直了腿,已经开始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闭上眼睛,老算盘急的不行,忽然凑到它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唰!”
马爷的眼睛,忽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