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难自己,还说得过去,如今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想送自己上死路,那这就是想往不死不休的路上去走了……
如今惟一不解的,倒是他话里这个“稳赢”的法子是什么?
昨天二锅头就说这些人在议事,难道还真商量出了一个能稳赢一阵的手段?
看杨弓刚才的反应,这手段怕是很不简单呀…… 心里瞬间想了许多,面上却还挂着笑,道:“看样子我还真成了掌柜了?”
“但我印信钱粮,一应皆未取过啊……”
“……”
那郑香主冷眼看了他,淡淡道:“这算什么,立时便可以给你。”
“但这些事让手下人办去,你先跟我去见见护法,擂台的事究竟怎么定,总得让护法大人定夺一下吧!”
“……”
徐管事与杨弓闻言,已不由得大惊。
而胡麻则认真想了一下,道:“香主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得去一趟。”
“平时咱吃红灯娘娘赏的饭,没道理不为娘娘效力。”
“……”
“你……”
杨弓闻言,已是紧张到说不出话,伸手扯住了胡麻的胳膊,胡麻却是按住了他的手,向他低声说道:“杨兄弟,你拿命搏条路出来不容易,别为了我的事情太过为难,坏了规矩。”
“既是我必要经此一劫,总也要把自己的路趟出来!”
“……”
听得胡麻如此说,杨弓竟是眼眶微热,只恨不得捶胡麻两拳,什么时候了还担心着我。
这胡麻兄弟太过实在,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道,可怎么才能活着哟……
倒是徐管事,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心里盼着,或许两位护法,不会答应郑香主临时换人的请求了吧……
“按着商量,这事本来就要见着护法才能说,不然显不出力道,搏不出大功劳,还想怎么说服了徐管事带我去,现在倒省事了……”
胡麻心里也默默想着,跟了表情大悦的郑香主出来。
身边忽听得一个人“嘿嘿”笑了一声,转头看去,正是一脸得色的孙牛子。
“这姐夫与舅子都是好人啊……”
胡麻也笑着看了他一眼:“会让你们得着好报的……”
这一眼瞧去,倒是又让孙牛子心里一惊:“怎么感觉他现在这笑容,像是发自内心的?”
上次产生这种感觉时,结果可是,不怎么美妙呐……
“回禀两位护法,属下有要紧事禀报。”
郑大香主带了胡麻,以及看热闹的孙牛子,几位下属,不放心的杨弓等人,穿过了几条街巷,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就宽敞些的民宅里,宅门上挂了两盏硕大的红色灯笼,一看便与其他不同。
而进了宅子,更是看到这边院子里,有一个合抱大的灯笼,正正的悬挂着,如今灯笼尚未点亮,两边却正坐了两个人。
皆穿着大红的袍子,披散了头发,一个带了哭脸面具,一个带了笑脸面具。
胡麻都懵了一下,本以为能见着二锅头,怎么还戴着面具?
这下又有点分不清他是哪个了。
“早先青石镇子分柜的新晋掌柜胡麻,跟了前掌柜吴宏学了艺,据吴宏走前推举,说他也有了守岁二阶的本事。”
“先前挑人上擂台,本该有他,但他恰好出了庄子,错过了此事,如今他已赶了回来,听闻咱红灯会里正有这斗法大事,便主动请缨,还请护法禀报娘娘……”
正想着时,那郑大香主已经汇报了一番。
胡麻听着都觉得这人有几分本事,居然全程不提自己是被迫过来的。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主动请缨,倒让自己更难辩驳。
但凡自己说一句是被逼来的,他兴许也会跟上一句:“立功时候,难道你不愿意?”非但会把自己逼得无话可说,而且自己这表现,也容易引起护法不满,更有可能会被选上。
“青石镇子?”
正想着时,只见旁边那个哭脸的红袍人淡淡道:“不是有了一个人了?临时换阵,可是大忌!”
这人声音温惋细腻,倒是个女人。
胡麻便立时确定,旁边那个戴了笑脸面具的,才是二锅头了。
郑大香主见问,忙道:“早先来的那个,并不是青石镇子的掌柜,只是个小管事。”
“这位才是掌柜,如今刚刚赶了回来。”
“……”
“嗯?”
也就在这时,旁边那个戴了笑脸的红袍护法,轻轻的开了口:“听你的意思……”
“……是想说烧香人搞错了?”
“……”
“啊?”
郑香主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哪里敢应这个话?
他身后的胡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