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徐香主,何时跟二爷这般熟了?”
见着那位徐老爷如此不拿腔调,旁边的人也都吓了一跳,周梁与赵柱眼神都有点迷茫。
倒是胡麻想了起来,当初二爷带着自己这几个人往红灯娘娘会里去,因着那两块青太岁,得了当时还是管事的徐文生一番照应,人家也知情理,没少让自己回寨子时帮着问好等等。
二爷也领情,城里的贵人成了咱朋友,叫咱一声老哥,这是多大面子?每次得了东西,都恨不得要绕寨子逛上一圈。
当然,二爷在寨子里吹,旁人也只打个哈哈,并不怎么信,直到这一刻,看见了那打扮新鲜体面的贵人老爷,一个个的跑到了二爷面前作揖,才大开了眼界。
“哎哟,哎哟……”
二爷也反应了过来,便与这徐文生老爷,两个人对着脸,深深作揖,然后把着双臂,笑道:“之前让娃子捎给你的山货,可见着了吧?”
“见着了,见着了,这次我给老哥带了好酒,可是要与老哥你好好说道说道。”
“……”
从徐老爷开始,旁边的光头老张等人,也都上前作揖见话,一时热闹非凡。
二爷从小到大,没露过这么大脸,黝黑的脸上都放了光。
也是当寨子里的老族长反应了过来,忙忙的请客人先进寨子里歇下,另外忙着安置酒席的时候,那徐香主,当然是现在的徐总管,才转过身来,低声向胡麻说道:
“我们几个是提前动了身的,保粮大将军吩咐了,不让我跟你说,但他已经准备贺礼了,也要过来。”
“……”
胡麻顿时有些诧异:“我都没给他贴子,他过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徐总管笑道:“他说祭山这等大事,要的就是一个喜庆,体面,当初他成亲,你虽然没赶上喜酒,但也给了他贺礼,如今你祭山,他怎么能够落下?”
“嘿嘿,明明是没收着贴子,但他非说什么关系近了,用不着这些虚礼,不过也要偷偷的来,非要吓你一跳不可……”
“……”
说着,都得意的捏了捏胡麻的手掌,道:“这次你可给足了我脸面,你那小使鬼进帐子之后,第一个给我贴子,多风光呢?”
“好家伙,小红棠直接跑人帐子里送贴子了?”
胡麻倒是都惊着了,心想以后这些礼数还是要教一下,小红棠无法无天了这是……
但保粮大将军既然要来,那就来吧,他要保密,便先不急着声张,要吓自己一跳,那就吓一跳吧!
祭山的时候虽然没到,但随着这些城里的体面人物下来,大羊寨子倒也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每天摆设酒席,风风光光,人声鼎沸。
胡麻倒也是明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道理,如今这大羊寨子里人气高了,连周围的邪祟都消停了,到了夜里,也是灯火通明,林子里面随便走。
当然,这也是二爷考虑周全,四下里经常作祟的地方,都提前过去烧了香。
寨子里现在能人多,这些邪祟要不懂事,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而随着这些观礼之人到来,竟是发现,来的人远比一开始预料的多,便如胡麻这贴子,也只送了人,都是比较知心的,不怕麻烦他们这一趟。
可是得到了消息的人,既有一些,是觉得也要过来随个礼数的,也有奔了周梁与赵柱两位保粮军中红人面子的,倒越来越多。
除了那保粮将军手底下的,还有各处得了消息的世家老爷,城里的商贾富绅。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人,确实很懂礼数。
当然问题就是,寨子里确实有些安排不开,好歹徐总管想的周全,让人设了帐篷,安置下来不成问题。
当然在这一片热热闹闹里,倒也有些出人意料的人在。
随着几位城里得着了信,谴人来贺的少爷、家丁,也有一位留了白色胡子,穿着一身绸衫,身子骨显得硬朗的老头,也带了几位骑在马上,一身彪悍的弟子,坐了两人抬的轿辇,又赶了一辆拉着酒水贺礼的马车,来到了寨子前面。停下脚步,略一打量,脸色颇感慨。
他身边一位看着五六十岁的弟子道:“这小小寨子,看着无甚稀奇,竟也能出两位将军?”
“怕不是祖坟风水好呀!”
“……”
老头子闻言,便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信啥不好,信那害首门道的掰扯?”
“什么风水不风水的,咱从来不信那个。”
“你真当这小小寨子里,便出了两位将军,是靠风水凑巧了的?”
“你别不信,这寨子虽然不大,但里面定然有守岁门道的能人,调教出了一身本事,才能在保粮将军手底下露出了头,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能人应该姓周,你们要视作长辈。”
“呆会见了,可千万莫要失了礼数,能不能在保粮大将军帐下,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