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吃快餐食品。”沈之熠像个急着护着宝贝的大狼狗,大大方方地站在宁寒身边,当然这是他自己去站的。
“你究竟谁啊?”江荻肉眼可见地对着面前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产生敌意和警惕心。
“我当然是——”他确实想说他是宁寒的男朋友,在他心里宁寒就是他打算一辈子过下去的那种人。
不过,话到嘴边,他看了看宁寒,然后不情不愿地改了口:“我是他哥。”
哥……难道沈之熠已经知道了!
宁寒心里一紧张,手指放在裤腿边摩擦着。
江荻一脸打量,不屑一顾道:“哥?我怎么不知道小寒哥还有个你这么样的哥。”
小寒哥,叫的可真亲热。
沈之熠多余的眼神才不给外人,半个多月未见,他好像又瘦了些,余光看着身边的宁寒都没移开过。
“你怎么在这?”宁寒看着身边的人问道。
看来两人确实认识,既然是兄弟江荻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不开心地睨着宁寒身边的男人。
沈之熠自回国遇见宁寒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难以平复,就算今天没遇见宁寒他也觉得不再畏畏缩缩了,即便七年前宁寒主动提了分手,可是他没同意就是没同意。
这七年单相思也罢,单异地恋也行,反正他这辈子是绕不过去宁寒这道门了。
宁寒喜欢别人那又怎么样,他喜欢宁寒那就去把他追回来。
这些年,沈之熠原以为自己成熟稳重了不少,可是遇到宁寒他是一下子又倒退了好些年,原先那个恣意妄为的少年也许从来都没有远去,而是随着一个人的离去也渐渐被封印了而已。
可现在不一样他回来了,我尘封许久的灵魂终将重见光明。
“宁寒,我有话和你说。”沈之熠不顾一切地拉着宁寒的手,拉住人就往外走。
什么子虚乌有的男朋友,压根就是骗他的吧,我从来也不相信,今天他要把一切都问清楚。
“沈之熠,你干嘛?”宁寒被他捏着腕子往外走。
江荻一看,宁寒压根就不想和他出去,上前就要阻止。
“你放开他!没看到宁寒压根不想搭理你吗。”
转而一想,哎,不对啊,一个姓宁一个姓沈,这算哪门子的兄弟啊。
“等下!”江荻一把阔步上前拍着沈之熠的肩头,谁知被沈之熠一抬胳膊给生生甩开了,“走开。”
沈之熠头也不回地拉着宁寒继续走。
“你究竟是他什么人?凭什么拉着他就走?”江荻火气上来。
两个都像是护食的狼狗似的,江狄直接一下子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直接道:“我告诉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保安了。”
沈之熠压根毫不畏惧,随意而站一点不示弱,沉着脸缓缓道:“他咖啡过敏,以后不要搞不清状况就来讨好别人。”
“还有,不要给他乱喂东西。”
江狄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宁寒对咖啡过敏,不过这个人到底谁啊,为什么连对宁寒的过敏原都一清二楚的。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一天晚上他起来喝水,正巧遇见宁寒梦游,客厅里光线不太明朗,他原本是想把宁寒带回他自己房里要不然磕着碰着也是麻烦事,不过宁寒却突然间抱住了他。
他记得那天宁寒抱着他,嘴里嗫嚅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他当时压根没听清楚喊得是谁,但能听出来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宁寒那晚应该是认错人了,抱着他哭得很凶,眼泪糊湿他前襟。
一个平常那么坚韧如玉石,远看如劲松般孤傲般难以靠近,近看却很消瘦得让人心疼,原来这么个不露破绽,不轻易吐露情绪的人哭起来也是停不下来的。
难不成那晚......宁寒喊得其实就是这个人的名字。
江狄脑海里幻想出这家伙是如何辜负宁寒的,结果伤害了他还现在像个上位者似的想要再次撞进宁寒好不容易安宁的世界。
江狄怒不可遏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宁寒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你就识相点趁早退出。”
呵,果然,这毛头小子当真觊觎他家宁寒。
沈之熠曾经也是大少爷脾气过来的,不过这些年倒是收敛些了,不过无论外表变得再怎么稳重,心里还是桀骜不驯的个性。
他心里一股火气带着满满的醋意,说:“退出?我告诉你,宁寒和我认识的时候,你估计还在吃奶的吧。”
两个人一言一语地争着吵,小学生似的吵着,现在快到了上班时间,眼见着人会越来越多,不由地会让人看笑话。
宁寒扯了扯沈之熠的衣袖,就好像很久之前他身边这人只要一闹脾气他就这样轻轻扯着他的手指以表示安慰和劝诫,这一小动作几乎是无意识就做了出来。
宁寒小声说:“沈之熠,你别闹脾气。”
沈之熠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