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配。

但是，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听到肯定的答案时的骤然放松，一丝溢入心头的喜悦。

在那双可以包容一切的眼睛里，一切都无所遁形。

所以，今天早上，再次偶遇，或许根本不是偶遇时，看着那双依旧澄澈的眼睛溢出心疼时，她就隐隐有了猜测，又听到李老师后，她终于确定，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只是，比自己预想中还要早。

也好，不然天天装开心，也挺累的，只是，她倒没想到，云汐知旁边还有季淮，不过，都不重要了。

她比较关心，自己还没一点一点透露，云汐知就这么早发现了，是不是说明她很关心她？

怎么办，自己好像贪心，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了。

然后，她下午练完舞出机构时，看到蹲在地上的云汐知。

见她出来，云汐知想站起，结果蹲太久，腿都麻了，身形一侧，还在惊讶中的她立马上去扶。

“哈哈，年纪大了，腿脚有点不利索。”云汐知尴尬一笑，很用心地找了个很不靠谱的理由。

她呆呆傻傻地点了点头，即便仍处于震惊和不知所措当中，她还是一直盯着云汐知，不肯错过一点点表情。

云汐知被她这一出整得不好意思，默默撇开脸，拿手在她面前随便晃了晃。

“那啥，要不，边走边说？”

“好的，云姐姐。”

云汐知试探着开口，嘴唇一张一合，半晌没组织好语言。

柳依伊见状，主动询问:“姐姐是都知道了吗？”

云汐知一激灵，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大概，知道这么多？”

柳依伊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弧度，双眼亮晶晶看向云汐知，“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云汐知把手塞进口袋里，低下头。

好吧，这样比划是有点傻。

不一会儿，云汐知又抬头，看着笑意不止的柳依伊，一脸真诚地开口:“你真是个好人，明明可以直接说我傻，还委婉地夸我。”

说罢，云汐知跳到她前面，“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但是要计较另一个。”

柳依伊察觉到云汐知要开始正题了，她胸腔里涌起激动、不安、期待、悲伤，种种复杂的情绪，一时将她淹没。

“你叫我一声姐，怎么有事不跟我说呢？虽然……好吧，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说着说着，云汐知向前跨几大步，又状似无力地蹲下身，双手遮挡着脸，肩膀不住地抖动。

柳依伊整个人像是被击了一记重锤，脸色苍白，她踉踉跄跄走到云汐知跟前，也跟着蹲下来，轻拍云汐知的背。

“姐姐，不要远离我，好不好？我会改的……”柳依伊慌了一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直重复“我会改的”。

云汐知本是想重操旧业，整蛊齐桉竹的成功给了她莫名的自信，她又想试试柳依伊。但这一下她懵圈了，她也不能等柳依伊自己发现问题，毕竟，她的反应看起来有问题。

“不是，你改什么啊，这又不是你的问题。”云汐知挪开遮脸的双手，抬起柳依伊的脸，察看情况。

柳依伊眼中已蓄起一层雾气，她泪眼朦胧望向云汐知。

云汐知叹了口气，自己这恶趣味什么时候能改，瞧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云汐知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郑重其事道:“我的意思是，我改变不了，但，有人可以改变。”

哎，大白天的蹲在路边，接受着来来往往的人看乐子一样的目光，云汐知自觉丢脸，赶忙拉柳依伊起身，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跟她说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