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云问村长,“村长,您是个明白人,您说说看,宋家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靠的是谁。”
村里人心里都清楚,村长也只能说实话,“云丫,宋家能把日子过这么好,你爹功不可没。”
宋思云点头,“对啊,既然是这样,那分家为何要按着人头来分?家里一个人挣大笔银子,其他人坐享其成,分家的时候倒是一人一份,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何况我爹现在都过世了,就剩下我这么个闺女,他挣回来的钱,又是给家里建新房,又是供宋文杰读书,又是给宋兰芝买脂粉打扮,到头来分家,我这个亲闺女分到的东西还没有他们几个加起来多,合适吗?”
有人接话,“那当然不合适,得好好算明白才行。”
李氏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好些人早就看不惯了,现在云丫闹着分家,要是把宋家大笔银子都分走,看她还怎么拿鼻孔看人。
李氏着急了,“怎么就不合适了?你爹挣回来的钱你没花啊?整天胡吃海塞,周围几个村子都是出了名的,那些东西不要钱?他挣回来的钱都让你花光了。”
宋思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我爹在外头卖命,好像也没挣什么钱,竟然养个闺女就花光了积蓄。”
这话说出去谁信?
村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问道,“李婶儿,要你这么说来,你家那房子不是宏武挣钱修的了?”
李氏知道这个是瞒不住的,瞪着眼珠子说,“是又怎么样?他是我儿子,挣了钱修房子给爹娘养老是应该的,难不成不该尽孝?他挣的钱修了房子就不剩什么了,为了养活云丫,我们一家还省吃俭用呢。”
可真是长了张好嘴,黑的能说成白的。
车衡为宋宏武感到不值,为了让女儿过得好出去卖命,最后女儿却被这么对待,宋家所有人,没有一个对他心存感激的。
他过世,他们不觉得伤心,只觉得遗憾,以后再也没人往家里送银子了。
宋思云也很气愤,冷冷一笑,“依你这意思,我不仅分不到银子,还应该给你补点儿了?”
李氏说道,“补就算了,说出去让人说我小气,只是家里没银子分给你,你也别问我要,真以为你爹挣了多少钱回来?我养你那么多年,你还该尽孝呢,一年怎么都得给三五两孝顺银子,你给了吗?我都不跟你计较了。”
宋思云道,“别啊,还是得算清楚的,要不然人家还真以为我占了宋家多大便宜呢。”
她又看着吴氏,“既然是要分家,那还请吴婶子把我的嫁妆还回来,李奶奶说了,我一年得给她三五两孝顺银子,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给了,但是得把嫁妆拿回来才有钱给。”
焦点又回到了吴氏身上,吴氏立马后退,“哪儿来的什么嫁妆,没嫁妆,你瞎说呢。”
宋思云道,“我爹过世时,把所有跟我相关的事都说清楚了,车衡一字一句全都记得,我爹亲口说过他给我准备了嫁妆,大致数目也有,怎么吴婶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吴氏立马道,“那肯定是车衡撒谎,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故意这么说,骗了宋家的钱就跑,到时候也不会搭理你了。”
宋思云笑着看向车衡,“相公,她说你骗人呢,咱们今日还真就得把事情说清楚不可,要不然还真成了咱们骗人。”
大家也跟着好奇,“车衡,云丫她爹真给她准备了不少嫁妆?”
车衡点头,“的确如此,那些东西多是岳父找人定制的,许多首饰上面还有思云的名字,我想那些首饰没准儿还在宋家呢,去找一找总能找得出来的。”
吴氏顿时慌得不成样子,“你胡说,哪有什么名字,那都是我们家兰芝的嫁妆。”
旁边的人说,“还真有首饰啊?你们夫妻两个又没多大本事,还得供个文杰读书,哪有那么多银子给兰芝置办嫁妆?真要是自己置办的,那花的也是人家宏武挣回来的钱,给了云丫合情合理。”
李氏恨不得直接给吴氏两耳光,这真是什么事儿也干不成啊。
她肯定是不能让人去自家搜东西的,这也不合规矩,所以并不担心。
李氏哼了声,“你说有就有了?拿不出证据来可不行。”
她不信他们手上能有什么证据,老二给云丫置办的嫁妆是一年拿回来一些,不是一次性置办好的,他拿回家的银子也是如此,谁能说得清总数有多少?
李氏就是自信这一点,所以敢那么说,她认定了宋思云手上没证据,那自然不可能分钱给她。
车衡说道,“那要是拿出了证据来,李奶奶又怎么说?”
李氏不在意地说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老二拿了多少东西回家,我心里最清楚,现在不剩什么了,你们胡说八道可不行。”
车衡又说,“李奶奶刚刚的话也在理,岳父是你们的儿子,理应年年给孝顺银子,思云也是一样,那依你们的意思,岳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