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怔了怔,一时不知要怎么解释。
他以为桑矜这样说,是吃醋了。所以年轻男子为表忠心,瞬间举起三指就要发誓,被桑矜压下。
“你这样做什么?”桑矜笑他,“我又不是要你什么承诺。”
“那你——”林寒低头,桑矜摇头想,这个小傻子,是一点都经不住逗。
她直接说自己想法:“既然问题出在你身边那几个婢女身上,我们便可以利用她们。”
温竹听不懂了,问:“怎么利用?”
桑矜拢了拢耳边发丝,故作一个姿态问:“你们瞧我,像她们吗?”
两个男人同时懵了,林寒皱了皱眉,问:“你难道是想易容成她们?”
“嗯没错。”
说起易容,那可是她的强项。
现在她师父山客不在,太万无一失的她做不出,但骗过周围人的她还是可以,况且这事她并不打算时刻易容成那婢子,只是看准时机,在某一个时刻就行。
桑矜瞥了眼温竹:“我之前让长风偷卖身死契的时候顺便将你的也弄了出来,温侍卫,人要懂得感恩的心。”
温竹一听她这样说,就知她不怀好意,“你,你这个女人又要出什么鬼点子?”
桑矜:“现在只有你在顾决身边,这通风报信的事是不是该你做?”
“可是世子已经怀疑我了,我不被世子杀了都是万幸。”
“顾决暂时不会杀你。”桑矜很确定,“因为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别地方,还管不上你。”
温竹咕哝着垂头。
桑矜又看向林寒:“我虽在这里待了几日,可你一直将那些丫鬟都放逐的远远的,我也摸不透她们什么底细,这样,你等会将她们叫来,我来看看。”
林寒很认真看她:“你瞧了她们,不生气?”
“生气?我为何要生她们的气,我的男人我有把握,就算她们真的要争,或许也争不过我。”
她就是有这份骄傲。
桑矜心思透彻又清醒,所以她绝不会因别的女人而生气斗艳,不值当。
林寒应了声好。
没过多时,林寒身边那几个婢女便被叫了进来。
桑矜窝在床里,浑身懒洋洋地。
四个婢子一进来,全都将目光投向她。
“殿下,您终于让奴婢们进来了。”婢子们道,每人脸上都洋溢了笑容:“殿下想要奴婢们做什么?”
“帐内有些脏了,来打扫打扫。”林寒随意说,身坐在椅中,默默擦拭他的长剑。
“再将床品换了。”
他叮嘱完,那四个婢子就开始干活。毕竟是在千山围场不是在驮国,帐中的东西都十分简朴,要打扫的地方也就不多。
有两个丫头立刻出去端了盆水进来,手拿抹布擦了起来。
还有一位默默打开柜子,将里面新的床品拿出。
桑矜只露出一张小脸望着这四个丫头干活,直到她的面前站了个人。
那人正是之前偷看林寒禀报给漱玉夫人那个。
她叫吉玛,刚十六岁。
这丫鬟是这几个当中野心最明显的一个。从桑矜被大晋皇帝送来这里,她就很不甘心,暗中偷偷瞧了很久,对桑矜很不善。
她觉得自己是是个丫鬟中最漂亮的一个,在驮国皇宫,她人缘也很好,宫中那些侍卫太监,都对她很好。
所以当漱玉夫人告诉她们,说只要谁能率先让四殿下感兴趣,就可以飞上枝头。
桑矜没来之前,吉玛觉得,她胜算最大,可桑矜来后,四殿下连让她们靠近都不能了。
吉玛一瞬抢过身边另一丫鬟手中的床品,看桑矜:“姑娘,请您下来。”
桑矜红唇轻勾:“我不想下去。”
她耍起了性子,一副自己很累的样子:“你们殿下只是让你们铺床,又没让我下去。”
“可是姑娘你不下,奴婢怎么铺?”吉玛瞪着她,觉得桑矜很不讲理。
桑矜笑:“那关我什么事?”
“。。。。。。”
“殿下!”
吉玛蓦然回头唤道:“您让奴婢铺床,可这位姑娘——”
林寒侧头看过来。
吉玛与他说话时,尾音自然颤抖,声音带着一种娇意,一听就知故意装成这样。
再配上她这张娇俏的脸,也十分好看。
吉玛看着林寒:“殿下,你说要怎么办啊?”
她在撒娇。
林寒自然听不出一点,冷着脸,可桑矜身为女人,一眼看透。
她心里有了数,笑意更浓。
“无妨,她不下就不下。”林寒忽然说,直接走到床边,与桑矜对视一刹那,他弯身抱起了她。
这样宠溺,惊了四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