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的脸腾地红了。
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平时撩人惯了,何时栽到过这种事上。许是心中喜爱,偏偏林寒刚问出,她就有了反应。
想到别的身子干净的女子在初经情事时或许真的会疼,会休息好几日。那么她。。。如果直接告诉他不会,会不会让林寒很失望?
有了情,便会变得畏畏缩缩,思前想后。
桑矜这一刻的心思几乎是百转千回,转了好几个弯,心里活动剧烈。
她酡红的脸回头,“我,好像有那么点不舒服。”
“是吗?”林寒很在意,“严不严重?我——我找人给你看看?”
“你要找谁看?”她媚眼看他,含情似水:“谁能随意看我那个地方?”
“这。。。。。”
林寒恍然,耳朵红了。
桑矜将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林侍卫。”她轻轻叫他,试探问:“如果要涂药,你来吗?”
“。。。。。。”
林寒怔了。
两人的气氛很暧昧,就在床里的方寸之中,林寒盯着她这张艳绝无双的小脸,使劲吞咽了口水。
桑矜也不看他了,脸上热热的。
一段时间无声,换来的只有两人的喘息,正当这种无法言说的气氛更浓烈时,林寒忽然起身,下了床。
桑矜未料到,惊声问:“你做什么?”
“疼就不能拖,我是个没轻重的,总有没控制的时候,我拿药帮你涂。”
桑矜讶然。
她只是为了缓解躁动胡说的,那里纵然初始不好受也在舒爽中消退了,与他的情事她很喜欢,所以根本不像说的那么严重。
可这个小傻子,当真了。
这个世道,如林寒这样清澈的人不多,这个男子早在她初次勾撩时就已看透,他太善了,义无反顾的,像只飞蛾扑火。
桑矜勾了勾笑意。
既然他要亲自为自己涂药,那她也不矜持,私密就该最亲近的人来。
桑矜从床上起身,默默脱了衣。
再等林寒找好药回身,看见的就是一幅女子裸背图。他顿时怔住,眼前的景色便似春花秋月,将他的心击破。
林寒甚至忘记他要做什么。
桑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回头见他站的笔直看花了眼,不禁笑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不是说要为我涂药,我已准备好,蜷着腿,你说好吗?”
林寒嗓间涌动。
“林侍卫?”
桑矜又喊了声,笑的更惬意,“林、侍、卫、”
见他还不答应,她又拖长了音:“林——夫君?”
林寒猛地被击中一般,回了神:“你喊我什么?”
“林侍卫,我遵守之前承诺,如果以后和你成亲,是不是要改口唤夫君?”
林寒再忍耐不住,三两步上前,紧紧抱住她身。
桑矜被他勒的有点紧,不过这种被爱包围的感觉,她已很久没体会到。
“我给你上药,”她听林寒说,声音很是温柔。
桑矜点了点头,而后心甘情愿的掀起了被子——
林寒的帐子始终烛光黄晕,从外瞧很是温暖如初。
顾决隐在黑暗中瞧着,又是一个夜晚,他就这样盯着帐子死死的看,眼睛透出死寂的光。
桑矜去林寒那里已过了三日,这三日,顾决就是这样过来的。
他从一开始的嘲讽、凉薄,到现在的暗暗发疯,阴冷的几乎想要所有人陪葬,他只觉再过一点他都要崩溃。
全打乱了,顾决那所有筹谋都在这刻全部乱了,他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发现他前不久射杀桑矜,已经是他最后一次的理智战胜疯狂。
原本以为那次是绝对的控制,不想竟是大乱特乱的开始。
反转了,全部反转了。
这个女人看似一路都在受虐,可直到这刻起顾决才明白,根本上,受虐的是他。
如今她高高举起屠刀,可随意控制他的喜怒。
顾决努力平息自己,这时他身边暗卫过来,道:“世子,属下查清楚了。”
“讲。”
“驮国的漱玉夫人的确有意想给这位四殿下寻个通房丫鬟,她派在他身边共四个丫鬟,都揣着想上位的心。”
“您让属下找的那蚀骨散,属下买到了。”
“就这两日,将事办了。”
顾决冷冷道,眼眸还盯着亮光的帐子:“随便找个什么人,既然漱玉夫人都想坐实这段关系,那我便帮一帮她,为了这事能成功,你寻个稳妥的方法,我要人进去就出不来。”
“世子,属下听闻这猎场周围有一天然溶洞,里面有个很早年间形成的天然牢笼,属下有把握将那四皇子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