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尚书府她帮了他,他就一直惦记她。越想,越觉得思绪很乱。
桑矜从府中出来,见是宣王,有些诧异。
宣王从车中拿了一大包东西,告诉她里面都是宫中很珍贵的补药,还有一些女子喜欢吃的零嘴和用品,很杂,桑矜一抱,才知重量。
这么多。
她看宣王,男子冲她笑,“那日多谢姑娘,不仅帮了本王还帮了本王母后,她也听说姑娘的事了,许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召见你。”
“皇后娘娘要见我?”
宣王安抚她:“你别紧张,这事不急。这是本王先送你的东西,姑娘回去看看,如果喜欢,他日本王再给你送。”
桑矜若有所思看他。
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宣王到底是不是容暄,若是,那他怎么同梦中顾决说的容暄完全不一样,若不是,又为何长的同容暄这样像?
她与他道谢:“多谢殿下,小女何德何能让殿下跑一趟。”
宣王摆摆手:“本王也是正好闲着,方才还同你兄长在这儿聊了一会。”
“兄长?”桑矜拧眉,“殿下说的是顾世子吗?”
“正是。”宣王笑了笑:“不过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往城西去了。”
桑矜沉思片刻,想到城西住着盐道使,忽地有了反应,难道平氏已有所行动?
那样,她得也将宣王忽悠过去才是!
桑矜没想到平氏办事这么迅速,她咬了唇瓣,不合礼数的上前,靠近宣王。
两人只隔一道车壁,宣王探出的身被她这个动作惊了眉眼——
“殿下,冒昧问你一句,你可有孩子?”
宣王睁大眼睛:“姑娘这是什么话,本王尚未婚配,哪里来的孩子?”
“那…你可知盐道使大人家中有位公子…同你…有什么关系?”
桑矜的话刚落,宣王便陷入思考,手捂了头,更凌乱。
桑矜瞧他这样子,便知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对容暄的事毫不知情。
那这事情就莫测了。
桑矜很是正经:“殿下上次在尚书府信我一回,这晚,能否再信我一次?我向你保证,是绝不会伤害于你,所以请你立刻去往盐道使大人的府邸!”
宣王面露疑惑,“姑娘…本王去拜访他做什么?”
“或许,有新的收获。”
她勾了唇角,手搭在他手上,“殿下,要保密。”
这样美艳动人的女子在见过他两三次后一直同他有属于两人的秘密,这在宣王来看,是很有诱惑力的。
他怔怔看桑矜,脑中回想上次桑矜同他说的话,她说,殿下,许是梦中的缘分……
年轻男子心跳的厉害。
宣王信她。
说不上哪里的感觉,早在他见她第一眼时便觉很熟悉,好像两人认识很久。
只是他忘记了。
宣王拉回思绪,“好,本王正好因驮国使臣进京的事要找盐道使商量。”
他将这个理由说与她听。
桑矜与他笑,“那我便不打扰殿下,殿下送的东西,我回去会好好珍藏。”
宣王点头。
在桑矜的建议下,宣王命小厮没返回王府,而是直奔盐道使府上,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晚对他来说,是那么重要。
顾决已入了府。
他不请自来,也来不及说明情况,开门见山的说:“容大人,此事是场误会。”
“我来,是带走那个孩子,他并不是您家的。”
盐道使容和弄不懂了。
“顾世子,你上哪儿知道的我府今晚来了一个孩子?又是如何知道,他不是我家容儿的孩子?”
顾决摁了摁眉心,“容大人,此事说来话长,一切都是我母亲擅自做主…这孩子是我几年前私生的,母亲不同意让他入府,便怀疑是我在帮别人养孩子,而我有这孩子的时间正好是当年同容暄在上京巡司……”
“容大人,请将暨儿归还于我。”
“这,这怎会是这样?”盐道使听糊涂了。
顾决说的他无法反驳,可刚才那孩子亲口说了他父亲是容暄啊。
这又该如何解释?
“容大人!别再想了,快将暨儿归还于我!”
顾决很着急。
盐道使只觉心情忽上忽下,刚才他还为他死去的儿子在这世上有子嗣而高兴,这会,他就又失落。
原来,是个误会。
盐道使叹了口气,命下人去将张暨抱出来——
“宣王殿下到!”
忽地,盐道使府邸的门房在外喊,顾决冷峻的眉眼全拧在一起!
又是宣王!
又是他。
顾决只觉,自他回上京后便诸多不顺,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