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的身被长风胁住,瞬间动弹不得。
桑矜捂着额头,正头脑昏昏,忽然被顾决揽住身,让她有点懵。
她晕乎乎抬头,轻声细问:“兄长?你怎么……”
顾决紧扣她的腰,垂眸看她。
温令看见顾决变得更激动起来,声音高亢:“顾大人!我早同你说过,我对令妹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该这样拆散我们!如果将她交给我,我会让她幸福的!”
顾决冷嗤一声。
凝了眼他身边那个痴傻的姑娘,“便是这样给她幸福?温令,我对你早就没了耐性,今日,是你自己撞上来!”
“长风,动手!”
顾决再次命令。
长风手骨用力,便欲温令行刑,偏这时顾允上前,拦了长风。
顾允同恒娘都是一脸不明所以,“二弟,你为何要对这柔弱书生下死手?他也只不过是同桑表妹说了几句话。”
“大哥!”顾决声音微扬:“她受伤时你在何处?现在却说是仅仅说几句话?”
顾决发的火有些莫名,更让顾允偏头思考。
恒娘拽了拽顾允衣袖。
似乎看出什么,她声音温和地说:“决哥别生气,还是先找个地方为矜儿看看额头吧。”
“瞧,都肿了。”
恒娘一句话将顾决思绪拉回。他再次看桑矜,果见被撞的地方起了肿包。
顾决拉着她便要走。
桑矜哎了一声,看后面的其他人——她想说什么,可顾决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只两个字。
“闭嘴。”
桑矜撇了撇嘴,再不出声。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离书塾最近的一家医馆。
顾决用不得其他大夫来,找了间房,手边是医馆备的药。
他亲自动手,低头为她上药。
桑矜头微垂,一副乖巧小动物模样。在顾决周身冰冷的威压下,她只敢动动绣鞋。
顾决将她所有小动作收入眼底。
“我看你是皮痒。”男人嘴上说的不饶人,可手上涂药的动作却轻柔许多,完全同从前不一样。
桑矜幽怨抬头,牙齿紧咬唇瓣。
半天,不反驳。
顾决挑动眉梢:“怎么,有话要同我说?”
“没有。”
顾决冷笑:“可我看你这张脸,却写了许多字。”
“有吗?很明显吗?”桑矜略微一怔,手抚了抚脸颊,表情略显可爱。
顾决停下动作。
蓦然将她拉起,双手凛然地箍住她脖颈,任她只能看他。
“桑矜,说说看,想让我怎么罚你?”
“….兄长,你弄疼我了。”
“疼?你还知道疼?”顾决压迫的眸垂下,与她贴了额头,粗.炙的呼吸拂来,男人气的只恨这一刻不能同她肆无忌惮的欢.好。
他凌乱的吻落在她脸上任何地方。
桑矜有些慌,想逃离,可她双手还没动,便被顾决全部收起,缚在身后。
他一边吻,一边问:“如果我没有跟来,如果没有大哥一家跟着,你又要和那个温令做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借着二娘来和他私会?”
“桑矜,是忘了之前在阆州青楼里我对你做的事?嗯?还敢同他在一起?我看你就是欠——”
做。
最后一个字被他贴在耳边,慢慢私语于她。
她难受地拧眉,逐渐变得破碎:“兄长…兄长……”
“叫我什么?!”
顾决声音突然大了很多。
桑矜被他吓的身子一抖,睁开湿润的眼看他。
“哥哥?”她试探地问,不懂顾决为何突然介意这个称呼。
然而,
顾决贴着她耳垂,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以后没人时,唤我表字,予行。”
桑矜心神一震。
这个名字…她都快要忘记了,而今被顾决再次提起,让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分明不是顾决的表字!
而是梦中她与他第二个孩子的名字!!
她记得太清楚,当时她怀的是双胎,一心想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便自己写了很多。
各种寓意,各种期盼。
那是她与他第二次的孕育,她好不容易调好身体,对这胎有了太多期望。她坐在东宫偏殿剪窗花,手边还有她从佛寺求来的护身符,和她抄写千遍的佛经。
顾决下朝归,想起她来,看她这样满怀希望,男人眉眼轻皱,却将所有情绪隐藏。
她当时拿了写下的孩子名字给他看,想让他从中挑两个。
顾决很不在意,甚至有些烦。他随便圈了两个,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