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书房响起男人的疑问。
桑矜心中一颤,垂下眼皮,始终不正视他。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上心?”
顾决呵出了白汽,在她耳边萦绕。
桑矜躲了躲,娇声喊着痒,“兄长,是你说我认识,我只是很好奇罢了。”
“嗯,的确挺让人好奇。”
男人就是不同她讲真话。
反而继续逗弄她。
桑矜坐在他身上,单薄的肩被他手臂箍起,顾决探究的将她看透,话锋一转:“过来找我,何事?”
他就是故意的。
将话说一半,故意吊起她的心。
桑矜垂眸:“是张娘子,她自张暨被带到嫂嫂院中便日日难眠,这几日瞧着有些病了,想你过去看她。”
“你想我去吗?”
顾决低声问,桑矜略略抬起眼皮,望了眼他。
“我自然是不想…但我现在身份很尴尬,我是婢子,就是奉命叫你去的。”
“不想,兄长便不去。”
男人的声音越发缥缈,似找到新的事做,猛地向前贴近她,将头都埋入她的脖颈。
桑矜小心翼翼地仰头。
她承受着,不敢发出声音。又心中揪着一块,想到顾决的伤,可千万别是林寒。
如果是他,那现在的他…在受刑……
桑矜走了神。
被顾决发觉,男人抬起冷寒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看她不似过去那般勾撩,一时好奇的弯了唇角:“有心事?与我在一起还想别的?桑矜,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
她惊恐的像只小动物,竟让男人一时心软。
顾决掐住她的下颔:“与哥哥说说,想什么呢?”
“…我,我在想,我今天恐不能侍候兄长。”
“嗯?”
“我…又来月事了。”
她说的支吾,顾决凛冽的眸停在她身前,看了又看。
片刻男人勾唇:“你这每月的小日子来的却是很准,真是挺令人扫兴。”
桑矜:“兄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女人…都是这样。”
“照你这样说,唯有让你早日有孕,才能阻止。”
桑矜垂头。
顾决松了松她。
即没法让他高兴,便也不再拘着她。男人松开她前道:“我身上这伤,是温竹所为。”
这便像一个巨石,瞬间落在地上。
桑矜刚才所有紧张都在这刻停止,她怔了怔,惊错的问:“温侍卫?他…他是要造反?”
“不是,”顾决笑,“不过是例行的切磋,上次那个刺杀的女刺客你还有印象?我为了自保,总要不断增进。”
“今日让林寒同温竹轮番挑战我,那个莽撞的手中剑还真用了劲,误伤了我。”
顾决解释,“你说像这种事我该不该罚他?就算是切磋,也不能误伤主子。”
桑矜:“是,兄长所做是对。”
顾决起身套上衣服。
他身上的伤只简单包扎,他不在意。下巴一扬,示意桑矜过来为他系带。
桑矜缓缓上前。
半跪不跪,她低眉为男人穿衣,哪知得顾决看了很久,男人的指腹抚过她白皙的脖颈:“即侍不了身,便用另一种方式来,你这张小嘴,我总是喜欢。”
桑矜蓦然僵了身。
抬头看他。
顾决摁了摁她的肩。
而后……
*
张雪燃在房中等了很久,也不见顾决来。她不禁开始担心,心想桑矜是去干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起身,想走到窗边,哪知刚站起身,便觉一阵头晕。
“娘子,我家夫人说,她身体不舒服,想请你过去问话。”
院外响起一道声响。
张雪燃觉得奇怪,梅酿身体不舒服,为何要叫她过去问话?况且,她身体还不舒服呢。
张雪燃艰难的起身,打开房门。
来的是白芷同另几个婢子,张雪燃话都没说,白芷就遣人来带她走。
张雪燃不想旁人近身,喊了句:“你们,都别碰我——”
白芷:“之前张娘子去夫人院中请安,是空手去的?没带任何东西?”
张雪燃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你在说什么,我自然是空手,怎会带东西?”
“那怎么我家夫人近来总是身体不适,如果不是张娘子,难道是你让小公子随身携带了什么?”
张雪燃:“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她声音有些高,吼完便觉头前一昏,彻底站不住。
身子向前一倒,白芷惊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