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燃刚到扶柳庭便受了惊,顾决很不高兴,又不知听谁说张雪燃住扶柳庭的事是薛姨娘建议的。
连带,连薛姨娘也怪上。
温令虽被带走,但屋内灯火通明,张暨也醒了,瞧他娘亲坐在那里抹眼泪。
“那人一上来便对我又抱又亲,妾身哪里挣的开,喊了苍姑姑帮忙,可姑姑似乎也吓到了。”
张雪燃诉尽自己委屈:“世子,妾身恐不能在这府中再住下去,哪里还有脸……”
她一句不说自己被污了清白,却句句能让人同情她。薛姨娘站在旁拧眉,这种时候她也不好说话。
顾决刚才动怒,甚至说了句要为她换地方。
薛姨娘看了眼梅酿,示意她这时表示,梅酿抿嘴,不太情愿说:“夫君,都是我的错,是我安排张妹妹住的扶柳庭,又没想到那温公子和桑姑娘的纠缠,我可将我住的梅落庭让给张妹妹,还望夫君消气。”
张雪燃忙说:“不可,那是姐姐住的地方,怎能让给我?”
顾决打断两人话,冷寒的目光忽然环视一圈,落在林寒身上。
“你方才去哪儿了?”顾决突然问,林寒上前回话:“回世子,属下的确失神,请世子责罚。”
顾决冷冷一笑,又将目光移到桑矜那里。
刚才温令被人带走她可是看见了,在人群当中站的挺稳,想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顾决看她目光不善了些。
桑矜捕捉到他的目光,身子一抖,堪堪从其他仆人当中走出。
“回世子,夫人,千错万错是奴婢的错,是我未与温公子说明白才让他这样闹,奴婢愿意领罚,张娘子受惊吓,奴婢也愿意在她身边伺候。”
顾决垂目,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准了你的要求,今晚你在这房里伺候,等明日去我书房跪着去。”
“是。”
桑矜主动揽了错,这事才算完。等顾决从张雪燃房中出来,沉暗的夜里,顾决看都不看林寒:“即主动认错便不用我多说,责罚自己去领,打完回来报我。”
“是。”
林寒抱拳离去。
温竹没走,顾决又一次问:“我让你盯着他,近来可有什么异样?”
“并无。”
温竹如实禀报。
果然如林寒说的他没有出卖他。
……
桑矜伺候一晚张雪燃,又立刻遵照顾决吩咐去了他书房。
房中没人,她乖乖跪在房中一角,双膝下是一道门槛凸起,正巧让她疼痛。
其实在这里跪也有好处,不用去外面做工,也不用看苍姑姑那张恶仆脸。
连续跪了两个时辰,都未见人来。
临近午时,顾决才从外面姗姗来迟。
男人今日没有去府衙,阆州疫情已彻底进入静默期,连续好几日没有新增。
顾决受到皇上赞许,密旨已到他手上。
皇帝说,他上任阆州虽日子不长,但这几月来功绩渐增,是能独挡一面的人。
皇帝又说,等上元节过,便下旨让他回京。
顾决今日心情不错。
一撇头便见桑矜跪着睡着了。
顾决眉间松懈,负手站她旁边很久,见她没一点要醒的迹象,又看了眼她跪着的凸起门槛。
俯身将人带起,扔到房中一个软榻上。
桑矜被震醒,头脑还是懵的,她堪堪一抬眼,见男人欺身来。
婢子的衣裙很简单,没有繁复的层缀,掀开最外一层,里面便是方便行走的薄裤。
男人将她翻过身,扯.了裤角。
“兄长!”
她惊呼,回头望他,双膝还很疼,整个人没有心思应付他。
扯住腰间,她低低喊:“会有人……”
顾决低笑。
扳过她的脸,语气不容商量地:“人?在这府中哪里没做过?若你早怕有人,便不会之前在浴房,让我正妻听到。”